果然,果然不是哥哥吧……
如果是止水的話,他只會說“花時只要快樂一點就好了,其他的事情只要交給哥哥就好了”。
斑鬆開了手,將她扔在了地上,任憑她沮喪地跌跪在地上。她的嘴角邊還有著灼燒的傷痕,先前被查克拉刀擦破的傷口也在隱隱作痛,因為使用了萬花筒之力而流下血液的眼睛也泛著持續的疼痛。
“絕,走吧。”
斑轉過身,朝著林間走去。白絕從樹枝上探出了自己的頭,看著花時,說道:“不帶她一起走嗎?她看起來很不好。”
“她太令我失望了。”
這又被重複了一遍的話語,似乎戳到了什麼傷痛之處。她瞬間站了起來,不顧身體的疼痛與疲憊,將手中的一枚苦無朝著宇智波斑的身體擲去。苦無的尖端準確地對準了他的心臟位置,伴著破空之聲迅速接近。
即使聽見了武器來襲的聲音,斑的腳步也不疾不徐。他依舊保持著自己的速度向前走著,苦無越來越迫近,最後直接從他的身體中穿了過去。他的身體完好無損,就連黑色的外袍都沒有因此而有了一絲多餘的褶皺。
她保持著投擲的姿勢,冷冷地說道:“我不是你的工具,也不是什麼商品,別用那種語氣來評價我。”
宇智波斑停住了自己的腳步,微微抬起了頭。
“我想,現在的你始終沒有認清現實。”他的聲音自遙遠的地方傳來,下一刻,他卻出現在了她的面前。她根本無法看清這一切是如何在轉瞬間出現的,因為他在瞬間就與她相鄰咫尺,那般迫近的距離,讓她的面孔上只留下驚懼。
忽然的劇痛自腹部傳來,她被他一腳踢了出去,狠狠地跌落在地。背部傳來的鈍痛綿綿不絕地傳遞到全身,讓她狠狠地皺了眉。嘴角微動時,牽扯到原來的傷口,新舊的痛楚交織在一起,愈發鮮明起來。
這毫不留情的一腳沒有給她任何反應時間,也沒有給已經精疲力盡的她任何的憐憫。她的喉嚨深處湧上了一股鹹腥的味道,她卻強自壓抑著不讓其湧出。
“你的命是我撿回來的。”宇智波斑走到了她的面前,俯視著半躺在地上的她:“你就是我的一枚棋子,一個無足輕重的工具。你沒有反抗的權利,或者掙扎的意義。”
毫無憐憫的話語,反覆地確定了他的主導與她的被動。
“我對你偶爾的放縱,只是出於一時的興趣罷了。”他說:“但是……你並沒有理由抬高自己的地位。從始至終,你都只是我的工具。你不要妄想試著揣測我的意願,或者反抗我的命令。那隻會讓你提前結束自己的生命。”
她咳了一聲,將血意吞嚥了下去。她掙扎著站了起來,撇過頭不去看他的身影,握著自己的拳頭朝前走去。
也許是她弓著脊背的姿勢太過難看,或者是她的速度實在太慢,斑將她攔腰抱起,最後如同先前那樣夾在了自己的臂下。
她忽然想到了什麼,低聲地說:“眼睛……哥哥的眼睛呢?還給我。”
斑對她的話語有著略微的不耐煩,他低聲說道:“絕。”
白絕從地下冒了出來,將手裡的玻璃瓶遞給了花時,話語中也很是無奈:“知道了,知道了,這就還給你。”
冰涼的觸感進入了手心,她將那個裝有眼睛和液體的玻璃瓶握在手心中,呼了一口氣。雖然她被人夾在手臂下,視線顛簸震動不已,她還是剋制不住不停地去看那隻好不容易才奪回來的眼睛。
——這是,這是止水的眼睛啊……
曾經溫柔地對她笑著的,或者用小時候的趣事調侃她的止水啊。
黑色的眼球在玻璃瓶中淡黃色的液體裡上下浮動著,茫然地看著她,沒有任何的生機。
哥哥的眼睛已經回到了她的手裡……那麼,哥哥又在哪裡呢?
想到止水,她的心忽而就平復了下來。
她將持有玻璃瓶的手垂下,低聲地問道:“就算我說,我不是你的工具,你也不會殺死我吧。”
話語之中,甚至帶著些微的笑意。
這樣的試探與悖逆,讓斑的腳步略略慢了下來。他說:“不,我會殺死你。一旦你沒有利用的價值,我就會毫不猶豫地放棄你。”
“……是嗎?”
說不出是失望或者釋然,她隨意地反問了一句,便再也沒有出聲。斑卻將她的身體提起,伸出另外一隻手,將她橫抱在了懷中。
他橫抱著她,而她則專注地將手中的玻璃瓶摟緊。
身後焦黑的樹林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