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正是昨日見過的那位“櫻梅少將”嗎?
明子瘋狂地給阿定打眼色,阿定才驚醒自己需要回答。她連忙低頭,說道:“承蒙厚愛。”她確信這句話一點兒都沒有丹後的鄉下氣息,因為時子夫人並無流露出不悅來。
過了午後,備受時子夫人寵愛的平維盛便來了。時子夫人打趣道:“這兩天怎麼來的格外勤快呢?是祖母這裡多了什麼新鮮花朵嗎?”
維盛在簾後跪坐下來,笑道:“正是。”說罷,以蝙蝠扇遙指側門方向,道,“那裡開了一朵很嬌豔的花,讓人情不自禁地流連忘返。”
他的話,令女眷們都吃吃地笑了起來。
正在此時,外頭有使女驚喜說道:“時子夫人,知盛殿、資盛殿他們回來了!聽說是擊退了源家的四條船呢!”
時子聞言,立時露出喜色來:“回來了?他們去宗盛殿那裡了嗎?我要去瞧瞧他們。”說罷,時子便擱下了經文,起了身。
然而,時子身旁的平維盛卻略略有些不自在,那風雅俊美的面容,亦流露出一分黯然:“祖母,我便不去了。我留在這裡,替祖父抄經。”
時子夫人安撫道:“那你就留在此處吧。”頓了頓,時子又語重心長道,“……資盛他其實也未必討厭你。兄弟之間,何必如此見外呢?”
說罷,平時子便領著兩個貼身女官去了。
時子一離去,氛圍便輕鬆了起來,有女人藉著垂簾的阻隔,悄聲議論起平維盛、平資盛之間的八卦來。
維盛與資盛是兄弟。
維盛是庶出的哥哥,而資盛是嫡出的弟弟。在看重血脈的平家,“嫡出”才是最重要的東西。因而,在最初的時候,平資盛才是家中的嗣子。
但好景不長,兄弟兩人的父親不喜歡為人狂傲的弟弟資盛,更青睞風度翩翩、美冠京都的哥哥維盛,遂不顧家族反對,將庶出的哥哥維盛立為了嗣子。
成為嗣子之後,有著“櫻梅中將”美名的平維盛愈發平步青雲,而資盛卻只剩下個“狂傲”的名頭。從此,兄弟兩便結下了樑子。
難怪一聽聞弟弟資盛打了勝仗回來,哥哥維盛就一副尷尬的樣子。
平維盛唸了會兒經書,忽然起身行至阿定身旁。趁著明子與小純不在,他將一封染為淡梅色的信遞了過來,放在阿定的手上。這封信燻了淡淡的香氣,很是宜人。
“這是……”阿定有些疑惑。
平維盛卻只是笑笑,並不說話。
阿定可不敢當場就拆了這封信,一直藏著掖著,直到離開時子夫人的房間,才敢把這封信拿出來仔細看。
她特意回到了遇到小烏丸的吉野櫻花下,只可惜,這一回,小烏丸沒有出現。四下張望一番後,阿定拆了信,發現信紙也是仔細燻過香的,透出京都的千年風雅來。
但是——
阿定:這上面寫的都是什麼啊!!
阿定拽著信紙,橫看豎看,對著那一大堆飄逸的狂草無所適從,根本看不出平維盛寫了什麼,只能猜到最後的落款是維盛的大名。
“伽羅大人,亂,你們在嗎?”阿定緊急撥打了場外幫忙熱線,“這信上到底寫了什麼啊?是不是那位維盛殿有事要找我幫忙啊?”
1號嘉賓(誤)大俱利伽羅出現了。
他掃了眼信紙,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