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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頁

雖然更大的可能,是她盯著雨水簡單地在出神。

柱間想,雖然雨月看起來好像不是很好相處,但是,應該可以成為很好的朋友吧,既然對方不是忍者的話。

不是忍者,也就沒有家族對立與否的擔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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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停了。

零星的水珠從屋簷上墜下,庭院一角的廢棄花盆中,積滿的雨水從裂縫中向外淌出。探入院牆內的竹葉上沉沉地壓著未來得及墜下的雨水,被洗去塵埃的葉片綠意蔥蘢。

“雨停了。”柱間朝地面跳去,落下的時候,回過頭說道:“我要走了。”

“需要我送一下你嗎?”坐在廊上的人依舊盯著空中,目不轉睛,口中的話語卻讓從剛才起就一直受到冷遇的柱間有些訝異。

“不用了吧。”柱間笑著搖了搖頭,說道:“從這裡回去的路,我還是認得的。”

“就算你說要,我也不會送你的。”雨月如此說道,站了起來。她原本就比柱間更高,此刻站在走廊之上,居高臨下地俯視著那個西瓜頭的少年,一直很是漠然的面龐上忽而有了些微的笑意。她的髮絲垂落在頰側,剛過肩的髮梢末尾,微微地觸碰著精緻的鎖骨。

柱間被她從上向下的俯視著,不知怎的,竟然莫名產生了一種想要把她揍扁的欲|望。

這傢伙……感覺比斑更可恨啊。

而且斑還能夠治一下,但是這個不是忍者的傢伙恐怕經不起自己的一拳吧。

雨月沒有理會他臉上變幻莫測快要抽筋的表情,轉身朝空蕩的屋內走去。大開的門內沒有任何擺設,看起來就是一間廢棄已久的空屋。如果不是她推開了內側的門,柱間永遠不會發現這裡竟然還居住著其他人。

她合上了門,將遲滯未去的西瓜頭少年的視線阻隔在外,這才有些痛苦地沿著門框向下滑落,跌坐在地上。她的手隔著衣襟向後撫摸著那些疤痕,口中發出壓抑的輕嘶。

每當下雨時,她的傷疤就開始作痛。可是那個少年在的時候,似乎一切都沒有那麼痛了。只是習慣性的,她還會覺得似乎有某些地方有著痛的觸感。大抵是因為如此,她才會用漠然的表情和冷淡的回答去掩蓋不自然的神態。

有一瞬間,她很想推開門,喊住那個少年,停下他離去的腳步,甚至用一些其他的方法,將他永遠地留下來。

不知道下一次下雨的時候,他是否還會來呢。

下游的那座垮塌木橋,請永遠都不要被修好吧。

第一次,她不是那麼的討厭雨天,甚至相反地開始期待起下雨的時光來。陰沉的、潮溼的天氣與渾身的疼痛,似乎都已經被治癒了。?

☆、·避雨

?不是下雨天的時候,應該不會來吧。

雨月如此想著,不懷希望地坐在門前。垂下的雙腿微微地搖晃著,鞋底磨蹭著地表,在土層上留下淺淺的劃痕。

午後的日光有些刺眼,被叢生的林葉遮掩著,零星透過葉片的空隙灑落在地上。風一吹,葉一搖,那些光點和陰影就開始悄然移動,伴著葉片摩擦的簌簌聲響。除了風聲與葉片抖動的聲音,再無其他聲響。

她一直安靜地坐在原處,百無聊賴地盯著唯一一條通向家門口的路。偶爾口渴,就起來去屋內打水,捧著茶杯繼續回到原來的位置坐著。仰起頭時,脖頸與下巴有著漂亮的曲線,掛在唇角的水珠順著嘴角的肌膚向下淌去。她伸出手指,捻去了面龐上溼滑的水意。

臉上有水的時候,就像下雨的感覺。

太陽逐漸西下,朝主林深處隱去。散漫的天光逐漸化為金紅之色,薄暮時分微涼的風吹起她的黑髮與衣襟。她低下頭,把玩著手裡的茶杯。

茶杯上有著褪色的花紋,杯底還有著精緻的雕刻。只是無人修葺的杯沿,已有了一道裂口,破壞了它原本的完整與精緻。

“那個——不好意思,橋還沒有修好。”

柱間的聲音從不遠處傳來,她抬起了頭,將手中的茶杯擱置於身側。

西瓜頭的少年站在庭院的門口,有些尷尬地摸著自己的腦袋。他今天不是溼漉漉的落湯雞,渾身乾爽,黑髮看起來蓬蓬的,弧度可愛,讓她有想要摸一把的衝動。只不過……臉上似乎有著被揍了一拳的痕跡,臉頰有著可以察覺的紅腫。

“沒有熱茶與寢具。”她說。

“也沒有多餘的蠟燭。”柱間很自然地接道:“而且今天是晴天,也不需要那些東西。”

雨月拍了拍身旁的位置,說道:“你可以坐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