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面龐沾了水珠,明亮的淡金色眼眸像是隱藏在雲後的小太陽。而那隻撩起了袖口的、肌肉結實的手臂,看起來又格外有安全感。
“……”我十分感動,然後我把他舉了起來託在頭頂。
是啊,是替我遮雨沒錯啊
“謝謝你,源右衛門,你真是個好人。”
雨勢更大了,我託著源右衛門在山間奔跑。
啊~這就是我~逝去的青春~
歷史總是驚人的相似
等等,我為什麼要說這句話?
作者有話要說:本篇專心於潑狗糧
※、 魔法少女/腦電波
入夜。
本來應當靜謐的夜晚, 卻並不安靜。
在滿山的沙沙雨聲裡, 魔物們低靡嘶啞的呼號聲隱約傳來。
魔物是由逝去之人殘留的怨念所化, 滿載著死者的記憶與情感。黃昏之後, 便會四處活動, 獵殺具有魔力的人以填充自己的力量。
換做往常,它們是絕對不敢靠近這座山的,因為紗和老師足夠強大,足以震懾所有的魔物。而如今它們卻不再忌諱著紗和老師的存在,唯一的可能就是紗和老師故意將它們放了進來。
魔物的影子映在紙門上, 幢幢遊移著。漸低的氣溫, 讓人不由遍體生寒。
“愛莉絲。”一直閉目跪坐著地紗和老師開口了:“我要將我的武器交給你。”
說著,她便抬起了手掌。一柄通體漆黑、修韌廉長的劍便在她手中浮現出來, 劍柄恰好被握在掌心之中。這柄西制的寬刃劍是紗和老師的摯友藤村晚秋所贈,不知道在各種魔法使的手中流傳了多久。
“斬殺魔物的規則, 想必你早已熟記於心。”她對我說。
我應聲說好,接過劍朝她行了標準的伏禮,隨後朝門外走去。
徘徊在庭院裡的魔物似乎飢腸轆轆,卻礙於紗和老師的強大威壓才沒敢靠近神社的本殿。遽降的溫度引來一陣微寒的風,四下裡傳來一片呼呼的風聲。
我深呼吸一口氣, 謹記著紗和老師曾經的教導,持劍朝其衝去。這隻魔物並不龐大, 似乎是紗和老師有意挑選出作為我的對手的,在輕輕的斜劈之後,它便發出痛苦的嘶嚎, 隨即化為一團黑煙。
我收起了劍,微微露出欣喜的神色。
紗和老師走出了房間,卻沒有如預料之中一樣誇獎我。她說:“你好好休息一下吧。斬殺魔物之後的記憶和情感並不是那麼容易承受的。”
作為一個紗和吹,紗和老師說的話就是天。我十分乖巧端莊地答應了,決定回去好好睡一覺。
至於魔物的情感和記憶之類的東西——很抱歉,直到現在我也沒有感受到。
我在浴室慢悠悠地洗了澡,打算鑽回我溫暖的被窩裡。推開房間的移門時,我發現源右衛門正盤腿坐在榻榻米上,正認真地翻閱著什麼。
“你在看什麼?”我一邊用毛巾擦著溼漉漉的頭髮,一邊走到他身後,彎腰低下了頭。
書頁上寫著相當莫名其妙的話。
【斯瓦芙拉梅王勒令三個侏儒鑄劍,那劍的身體必須由黃金所成,不可生鏽,不可折斷,不可碎裂,必有百發百中之力。三個侏儒懼怕斯瓦芙拉梅王,便如約造出了那黃金劍,並偷偷在劍身上施加了咒語:
斯瓦芙拉梅王,必然死於此劍。不僅如此,斯瓦芙拉梅王之後,得到這把劍的人也必然死於此劍。】
“沒什麼。”他把書合上了,笑笑說:“只是在看神話故事而已。”
虛無化的人生活真是很方便,手裡的東西也可以一併虛無化。他看著我頭髮上的水珠,問:“要不要我幫你擦頭髮?”
我一愣,看著他白皙俊朗的容貌,不知怎的有些臉紅。緊張之餘,我拽了拽自己的睡衣,扭捏地說:“好、好吧……就這一次……”
“嗯。”他點頭,笑眯眯地念了一句咒語。
然後我的頭髮瞬間幹了。
瞬間幹了。
幹了。
摔!!!
我怎麼忘記了這是一本……這是一本啥來著?!
我氣呼呼地把浴巾扯下來摔在地上,毫不客氣地開始趕人:“我要睡覺了,你出去。”
說著,我就將被褥枕頭鋪好,把燈扯滅。洗澡之後光溜溜的肌膚和被褥碰在一起的軟滑觸感最為舒服,這種夜晚搭配上淅淅瀝瀝的輕微雨聲,是必然能讓我做一個好夢的。
房間裡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