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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知道,就不要提前插fg了。
我問一句“小惠和我誰比較重要”,這個問題就成了在眼前亟待解決的現實難題。早知如此,我就應該改口問“東京大學和早稻田大學哪個比較好”或者“相葉雅紀和二宮和也誰會和我結婚”了……
我在腦海內搜尋了一下我學習過的魔法,發現無一可以應對眼前的緊急狀況。因為我要照顧的不僅僅是源右衛門,還有他身後的三浦惠。
無奈之下,我在心底告訴源右衛門:擋著吧。
大不了等我慢慢長好。
我的魔力之源不在身體中,只要魔力之源不受到損害,我就可以憑藉魔力自行復原。被撕成碎片,也就花上那麼大半年的功夫長回來吧。
源右衛門:不要那麼風輕雲淡地說這種事情啊!!
源右衛門的視線落在被泥漿裹起來的坑爹劍上,面有掙扎之色。
被逼迫著二選一的人會很掙扎糾結,我這樣被選擇的人,內心反而有了一絲平靜,腦海裡甚至回想起了“今天天氣很好,散步去吧”和“襯衫的價格是九磅十五便士”這樣不知道是什麼玩意兒的話語。
打從一開始,我就告訴過源右衛門,和我定下契約就會遇上這樣可怕的現狀。我提醒過他,他可以放棄,回到自己享有親情和日常生活的世界裡。但是,源右衛門選擇了成為我的魔法少女,而理由則是那個十分可笑的“我好像在哪裡見過你”。
且不說在過去的三十年裡,我一直在魔法學校學習,今年才十七年歲的源右衛門根本不可能見過我。就算他真的在三四歲、四五歲的見過我一面,我也不會記得了。
前田安娜窺視著我的表情,臉上神情變幻莫測。
“看起來好像一點都不難過呢。”安娜對我說:“即將被放棄、被犧牲的感覺,還好嗎?”
“還好。”我老實回答:“並不是那麼的難以接受。”
和我比起來,陪伴了源右衛門十幾年的妹妹當然是更值得拯救的東西。
就在我這樣想的時候,我聽到了源右衛門的喊聲。
“不要那樣想啊!為什麼要那樣說自己啊!愛莉絲!”
源右衛門很急。
因為著急,他那張足以引來無數迷妹尖叫的臉變不如往常那樣從容帥氣了,現在的表情就像是“最後一張握手券被黃牛買走”或者“食堂已經關門”時的焦慮和灰暗。
雖然比喻很搞笑,但我覺得很貼切。
對於除了名字之外,一無所有的我來說,源右衛門願意將我和三浦惠放在同樣的地位上,已經是一件讓我相當滿足的事情了。
前田安娜看夠了我的表情,將刀對準了源右衛門的心臟。
“撕裂它吧。”
此刻,世界安靜了下來。遊樂場裡的樂聲與歡笑聲,漸漸遠去,成為遙遠的、猶如在夢中一般的背景音。取而代之,則是緊促的呼吸聲與咚咚不停的心跳聲。
源右衛門的瞳孔微微縮起,在他金色的眸中,倒映出前田安娜手中飛出的刀。
那把刀更像是長矛,或者奧丁的岡格尼爾那般的東西,筆直地朝他的身體刺去。只消輕輕一碰,就能讓接觸到的下一個物體粉身碎骨。
源右衛門的呼吸聲越來越急促。
刀尖越來越逼近他的心臟。
我看準了前田安娜的後心,揚起腳就朝她踹去,試圖做最後的掙扎,在我被撕裂前把前田安娜踹到天上和月亮肩並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