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這些失主都是滁州一些富戶,尋常在滁州城也是有頭有臉的人家,因此壓下了這樁醜事並不宣揚出來,直到被易長安追查了出來。
都是先用迷煙,然後竊物,從作案手法來看,很像是一個人系列作案……
一想到這些案子這幾年來竟然懸而未結,而那些受害的女子或瘋或死,或者遁入空門,易長安心裡就一陣陣揪著難受。
如果可能,她想盡快找出這個慣犯,還那些受害者一個遲來的公道……
跟莫離告了別,易長安一邊想著心事一邊跨進了雲舒院,才發現何雲娘還在燈下做著針線等著自己,連忙招呼了一聲:“雲娘,怎麼還不睡?不是都說了夜裡不要做針線,小心壞了眼睛嗎,怎麼又忘記了?”
何雲娘見她回來,忙放了手裡的針線走了過來幫她寬衣:“天氣轉冷了,我想著給你趕幾件中衣出來,也不是什麼精細活計,不費眼的。”
瞧著易長安臉色有些凝重,何雲娘小心問了一聲:“是不是今天辦差不太順利?”
她是巴不得跟易惟敦這種人離得越遠越好的,不過易長安願意接手這案子,也就是心裡自有主張,何雲娘也不會置喙就是了,只是擔心這種飛賊的案子不好辦。
易長安輕輕搖了搖頭:“找出了些線索,那人應該是個慣犯。”
而且根據那幾戶失主的情況來看,這名慣犯不會是普通老百姓,平常應該是混跡在滁州府富或貴這一階層的人,功夫不錯。
如果常家那丫環說的話沒有水分的話,慣犯身高應該在五尺三寸至四寸之間,也就是一米七幾不到一米八的個頭,年紀當時很可能是25至35歲之間,剩下的就得明天她再好好理一理思路再整理出來了。
這些案情易長安自然不會跟何雲娘詳說,沒想到一個錯眼,何雲娘把剛給她寬下來的腰帶又重新系上去了,易長安不由詫異地捏了捏何雲孃的手:“雲娘,你怎麼了?你放心,我這邊就是破不了案子也不會有什麼事的。”
何雲娘這才恍然回過神來,見自己竟然把易長安的腰帶重新又繫好了,連忙紅了臉要重新解開:“我剛才一時走神了……嗯,長安,我相信你的!”
易長安仔細看了何雲娘一眼,按住了她的手:“說吧,今天發生什麼事了?我瞧著你心事重重的。”
何雲娘本來不想拿這些事來煩易長安,只是見她追問了出來,也只好說了:“今天淑珍姐過來看我,我瞧著似乎她跟關大人吵架了,有些悶悶不樂的,只是我問她她又不說,我擔心是她家裡那幾個姨娘又出什麼妖蛾子了……”
不是沐氏那邊出妖蛾子就好,易長安暗自鬆了一口氣:“清官難斷家務事,這事情,你我都是門外人,怎麼說都沒用。
這夫妻兩個,不是東風壓倒西風,就是西風壓倒東風,要我說,關夫人要不就來次狠的,趁著哪天關大人不在,把那些姨娘什麼的統統拉出去遠遠兒地賣了,估計這事兒就清淨了。”
何雲娘不由失笑:“哪有這麼簡單的?關大人回來豈不是要跟淑珍姐打死架?”
“打上一架也未嘗不可,不過是賣了幾個妾而已,關大人總不能為著這個休了她吧?
說實在的,關夫人既給關家生了兒子,自己又有嫁妝鋪子的出息,關大人要是不低頭,關夫人關起門來自己過日子還更自在些呢,何必要去將就那些男人?”易長安這想法,也就只能在何雲娘這裡說出來了。
何雲娘駭然而笑,笑過後又若有所思:“我怎麼覺得,長安你說的也有幾分道理……”
易長安哈哈一笑,伸指彈了何雲娘一個腦袋嘣兒:“何止有幾分道理,明明就是極有道理!老話說的對,嫁漢嫁漢,穿衣吃飯,女人自己有錢有能力,還要嫁漢做什麼?
上要孝順公婆,中要體恤姑弟,下要撫育子女,格外的還要幫男人管著養著那群鶯鶯燕燕,沒得尋那閒氣受!要是我啊,自己招個小白臉兒,呼之即來喝之即去,幾多快活哉?”
饒是何雲娘這幾天心情不好,也被易長安這一番歪理給逗得笑了,忙推著她進了浴室:“一肚子的歪理,快去洗你的吧,早些睡了也好養足精神,這案子沒破,只怕你明天又要忙一天了。”
易長安笑了笑進了浴室,見浴桶裡已經備好了熱水,寬了衣舒舒服服地泡了進去。
馬不停蹄地走了這一天,她也著實有些累壞了,熱水帶著熨帖的溫度和壓力包裹著全身,讓她情不自禁長長吐了一口氣,放鬆地靠在桶壁閉了眼睛。
白天問話的一幕幕像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