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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6頁

“沒背景?!我看他是撞到石頭了!人家沒背景,這頭剛說中了毒要回去養病,那頭錦衣衛就來抓了人走……”

“啊,你是說易大人他——”

“這世上可真人不露相啊——”

回想到那些同僚們的議論,方未看向易長安的眼神隱隱中更帶了一絲敬畏,言語間更恭敬了些,又略說了兩句,這才起身告辭了。

方未因為自覺手裡拎的禮物太輕,差不多是天擦黑才過來的,等他走後,小獨院裡總算消停了,易長安吩咐墨竹拴了門,嚼著方未帶來的醬瓜下粥,胃口雖然開了,心裡的滋味卻是複雜難當……

夏世忠

身為燕京府尹,寧玉堂雖然要矜持地端著一些,第二天上午還是過來探望了易長安一趟。

大概是下面人的議論以及一些小道訊息傳進了他的耳朵,今天他對易長安的態度明顯比昨天要熱情了不少;昨天要不是易長安暗中行了一手逼了他一下,他還想和稀泥把張吏目囫圇掩過去呢。

今天卻是態度真誠多了,先問了易長安感覺怎麼樣,又體貼地給她介紹了燕京城的名醫,還留了自己的帖子,告訴她可以拿這帖子去請名醫。

易長安面色蒼白地謝過了,裝作體力有些不支的樣子,神情有些倦怠起來。

要有眼色的,自然就知道該告辭了,寧玉堂卻還有些話沒問出來,只得硬著頭皮裝作沒看見,繼續開口說了下去:“不知道易大人知道不知道,昨天你走後不久,張從亮就被錦衣衛拖走了——”

易長安一臉的懵懂和吃驚:“有這回事?這是為了什麼?”

寧玉堂本來是想打探打探易長安到底是個什麼背景,沒想到易長安年紀輕輕,竟是滴水不漏,倒讓寧玉堂自己犯了疑;或者真的只是因為易長安要過來辦這件案子,所以張從亮受人指使在炭裡下了毒,錦衣衛這才抓了他走?

還是這易梁真的是真人不露相,什麼從從七品的推官一路跳級晉升是因為他破案有功都是虛的,其實是易梁大有背景?

寧玉堂心裡犯著嘀咕,本來還想讓易長安病好後早日過來上值的,是好是歹趕緊把這案子給辦了的,末了心裡掂量了半天,還是把到嘴的話使勁兒又憋了回去。

案子再重要,易長安這邊拖延也是有情可原的,關鍵是……要是易長安背後真的有厲害的人,連錦衣衛都能差使動,那他可不能得罪易長安。

不然的話,要是錦衣衛回頭隨便找個茬子把自己給提走了,那可真是哭都沒地方哭去!

也不好多說話了,寧玉堂客套了幾句,留下禮物就走了,易長安讓墨竹關了門,起身將臉上的偽裝都洗了個乾淨。

陳嶽一進來,看到的就是一張還帶著些許水氣、顏色嫣粉的臉,心神晃了一下才收攏回來:“讓墨竹守在這裡,我現在就帶你過去。”

易長安立即收拾了東西跟著他走了出來,抬腳正要往門邊走,就被陳嶽摟著腰縱身一躍,直接翻過了牆頭,身形迅捷地挾著她坐進了候在牆外的一輛馬車。

剛才他只一摟,就知道易長安在夾襖下穿了他送的那件金絲軟甲,那時他一時氣惱了,說出了易長安要是不要,就把這金絲軟甲扔了的話。

可這件軟甲是他費了不少心力,才找了一位有名的大匠師精心打製出來,本想著送給易長安當生辰禮物,沒想到那天自己滿懷興奮地過去,會聽到那樣的話……

陳嶽還在失神,易長安已經急著掰開了他還摟在她腰間的手,飛快地靠近窗戶邊坐了,看向陳嶽時眼神警惕:“鈺山兄——”

陳嶽低頭苦笑了起來:“對不住,我剛才一時走神了。”

聽到他這句話,易長安心裡一時說不出是什麼滋味,偏偏為了避人耳目,她又不能揭開車窗簾子往外看,只能悶在馬車這狹小的空間裡,裝作閉目假寐。

她閉上了眼,陳嶽悄然抬頭,目光默默地落在了她的臉上。

易長安瘦了,這一段時間她急著趕路,沒吃好也沒休息好,下巴比原來尖了不少。

原來他都幫她打點好了,讓她升了一級,到富庶的上府江州府去任推官,品級雖然只是正六品,但是另外還會有不少封賞下來。

可是也不知道太子燕恆私下跟皇上說了什麼,皇上直接把吏部尚書叫了過去,欽點了易長安任燕京府推官;雖然從從六品到從五品是連跳了兩級,可是現在這個情形來燕京,陳嶽實在擔心易長安會被那些漩渦捲進去……

燕京官多,關係也複雜,就連一個不入流的小吏,也想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