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下官才拿了過來……”
這一拿出來,立即在鄢麗娘身上看到了效果,很快就把這案子給破了……
這柄鐵如意作為輔證自然也要收上去。眼瞧著外面天色已經漆黑,除了這間雀屏院外,安園其他的院子都是黑燈瞎火的,與往日紅燈明亮、絲竹聲聲的情況大相徑庭,顧維申心裡頓時一陣陣發堵。
不過易長安一天時間就能破了這案子,也確實是了得。這時間花得少,就能讓他從容佈置後面的事,明天少不得再讓人在安園裡面緊緊口風,再在外面放放風,早早把這件晦氣的事揭過去才好。
顧維申藉著要即刻回府衙處理,帶著鬱楓先走,卻把自己的馬車留下來給了易長安:“長安,今天你也累了一天了,早些回去歇息歇息,剩下的事,我這裡寫好題本就行了,明天早上你來看過了我們再用印上報。”
這整整一天,馬不停蹄地提訊、勘查,易長安也確實是累著了,也不跟顧維申多客氣,上了知府的馬車回了自己府裡。
聽說她回來了,何雲娘忙扶著錦兒的手迎出來,還沒上前,易長安就連連衝她擺手後退:“雲娘不要過來!我今天在外面辦了案子,身上一股臭味,別惹了你不舒服。”
何雲娘只得停了腳步,急急喚人打了熱水衝去了易長安的書房。
仔細搓洗了頭髮,先站在外面淋子打了澡豆清洗乾淨了,易長安邁進浴桶裡美美泡了小半個時辰,確定自己身上沒有半點屍臭了,才絞了頭髮擦乾了水,從淨室裡出來。
剛走出房門就下意識地曲膝拱腰,擺出了防禦的姿勢——她明明是拴緊了各處門窗的,但是現在房間裡有人!
身形高大的男子聽到身後的動靜,合上了手中的書插回了書架上,雙手負在身後,不緊不慢地轉過身來:“長安今天還真是辛苦了,沒想到這麼一件命案,在你手中也是輕輕巧巧一天告破。”
易長安收起自己的防禦招式,直起身來:“陳大人的功夫真是愈發精進了,翻牆入舍竟是半點聲響都沒有鬧出來,這冷不丁的,還真是把下官嚇了一跳。”
“嚇了一跳?”陳嶽聲音輕揚,本要繼續說下去,上下打量了易長安一眼後卻微微怔了一怔。
雖然因為一會兒還要吃晚飯,易長安泡了澡後穿得整齊了才出來的,但是絞得半乾的頭髮隨意披散在肩上,沐浴過後的兩頰自然生出健康的粉色,被水汽浸潤過後被烏髮這麼一襯,竟生出幾分嬌嫩的感覺。
房中只點了一支蠟燭,燭火併不太明亮,微黃的光暈籠在她的臉頰,更添了幾分雌雄莫辨的神秘。
陳嶽莫名地感覺到有幾分口乾,被易長安那雙清冷的眸子一掃,才喉頭微咽,把另外半截話說完:“我瞧著長安倒是警惕得很,哪裡有半點受驚嚇的樣子?若是真有宵小敢來,只怕下一刻就被長安給輕鬆擒下了吧。”
這會兒倒把她說得這麼神勇了?易長安忍不住白了陳嶽一眼:“我可記得不久之前,大人對我這三腳貓的功夫可是頗為嫌棄的。”
陳嶽負在身後的手不由緊緊握了握拳:難道是因為以前從來沒有人這麼給過他白眼嗎?他怎麼覺得易長安這一眼竟然……有些說不出的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