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更讓男人迷戀,因此即使張寶兒到了說親的年紀,李大麻子也嚴令李文氏不許應下親事。
眼看著一門兩門的好親事都被母親拒了,連最後一門給人當繼弦的親事也終究沒成,本想著透過嫁人擺脫繼父的張寶兒徹底失望……
“那天我剛賣貨回來,就聽到這婆娘在叮囑寶兒這幾天不要再往招福客棧去送東西了,免得再遇上那個夏依來的南蠻子,招惹上是非。
後來我去卸貨擔的時候,從院子裡看到一個形容兇惡的外族人正站在窗戶邊,知道這肯定就是那個南蠻子,還暗中狠瞪了他幾眼。
那天貨賣得很好,晚飯時我就喝了兩盅酒早早睡下了,夜裡有些腹飢,就去廚房裡找些吃的,恰巧寶兒還在廚房裡收拾傢什,我一時又起了邪念,拖著她想要……
沒想到那賤丫頭不知道哪裡吃錯了藥,居然一把推開了我,還威脅我說要把我逼奸她的事說出去,讓大家都知道我的嘴臉……”
即使在客棧被人盯著看,母親也只是叮囑她千萬不要惹是生非,張寶兒或許是絕望到了極點,那一刻突然就生出了反叛的心意。
李大麻子酒意未退,見張寶兒竟然敢硬氣地違逆自己徑直往廚房外跑,一怒之下,彎腰就抓起腳邊的東西就往張寶兒砸去。
沒想到那竟是一把斧頭,正好砍中了張寶兒的後頸,張寶兒當時就撲倒在地沒了動靜。
李大麻子出了一聲冷汗,酒一下子全醒了,見張寶兒身上的血已經浸了出來,連忙把她拖到後面水井邊那小石池子裡。
人他已經殺了,可整個人要這麼弄出去,痕跡實在太明顯,就算對外說是暴病,張寶兒下午又才好好兒地去了招福客棧,只怕會引人懷疑。
李大麻子索性一不做二不休,就拿斧子一頓亂砍,把張寶兒卸成了幾塊用麻袋先裝了。
本想著半夜裡先偷偷運出去找個偏僻地方扔了,即使過個幾天被人發現,一時半會兒也懷疑不到他這裡來;只是打前院兒過的時侯,見那夏依南蠻子的房間並沒有關窗戶,裡面傳出鼾聲如雷,李大麻子立時就動了念。
張寶兒的屍體即使扔出去後過幾天被發現,他這裡也少不了有些嫌疑,可這南蠻子白天才盯著張寶兒看過,這南蠻子又長得兇惡,要是扔到他的房裡,絕對能讓這南蠻子把這罪名給擔了!
早幾年李大麻子無意中還得了一些迷香,當初就翻了出來點燃吹了進去,然後搭了梯子從窗戶把那兩袋碎屍扛了進去,塞到了麻蜻蜓的床底下。
等他架著梯子想放回去時,卻看到晚間跟他一起喝了一盅小酒李文氏正站在房間前,臉色雪白地指著梯子上說有血。
李大麻子也不知道這婆娘什麼時候醒的,不過瞧著她應該是看到了什麼。被李文氏這一提醒,急忙又返回身,架著梯子把麻蜻蜓的房間裡擦了擦,窗臺上也仔細擦了一遍,回過頭把梯子和血衣都扔給了李文氏。
李文氏果然一聲不吭地接過去洗了個乾淨,還抹乾淨了廚房的地面,連那個小池子也反覆沖洗了幾遍。
在李文氏清洗的當口,李大麻子也捋清了思緒,回頭就跟李文氏嚴令了,明天一早他們就去衙門報案,統一口徑把麻蜻蜓給咬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