兀自在沉思的易長安驀然醒過神,有些慌亂地起身站了起來,一手卻緊緊攏著披風,臉上有些異樣的嫣紅。
難不成是剛才洗浴的時候著了涼,這會兒有些發熱?陳嶽連忙伸手想去探她的額頭,易長安輕輕搖頭避開,披風上的風帽兜一下子滑落了下來,露出裡面還微溼的烏髮,披散一肩。
陳嶽不由皺了眉頭:“怎麼又不把頭髮擦乾?以後得了頭風怎麼辦?”轉身想去熏籠上取條幹帕子來,卻被易長安動作堅決的拉住了。
低頭避開陳嶽有些疑惑的目光,易長安鬆開了手,手指卻落到陳嶽沒有繫好中衣的胸口上,輕輕撫過那一處還帶著些粉色,因此在麥色胸膛上格外顯眼的傷疤:“還痛不痛?”
“我痊癒得快,早就不痛了,長安你——”
易長安的聲音又輕又軟,讓陳嶽不自覺也跟著放緩了語氣,只是不等他說完話,就看到易長安輕輕拉開了頸下披風的繫帶。
沒有手攏著,繫帶一,披風刷地就從她肩頭滑落在地,陳嶽震驚地看著易長安,一時口乾地說不出話來。
易長安穿著一件奇怪的白色裙子,像抹胸的式樣,只用一根細細的帶子繞在纖細的脖子後繫著,露出了細白圓潤的香肩,的鎖骨,還有一抹讓他目眩的溝。
裙襬很長,長及腳面又微微透明,透明到可以隱約看到她的那雙大長腿。裙子腰身也掐得極好,整體線條流暢又簡明,將她的胸、她的腰和她那雙筆直的長腿都極好地烘托了出來。
陳嶽甚至不及說話,一雙手已經下意識地摟住了易長安的腰。
易長安順著那力道伸出雙臂輕輕勾住了陳嶽的脖子,踮起腳輕輕在他下巴啄了一下,然後一路輾轉而下,輕輕咬了咬他的喉結:“給你的新年禮物,喜不喜歡?”
既想推開緊緊倚著自己的易長安,又想將她抱得更緊一些,陳嶽喉頭艱難地動了動,終於咬著牙開了口:“長安,別這樣……我、我想堂堂正正地娶你……”
多少個夜晚他不止一次地想她,想地把她,可是那次真跟易長安睡在一張床的時候,卻生生忍住了;他不想輕慢了他的長安!
可如果長安再這麼撩他……陳嶽不知道自己還能不能保持住在長安面前越來越薄弱的自制力!
易長安輕快地低笑了起來:“嗯,我知道,我點了紅燭,今天我就嫁給你!陳嶽,你願不願意娶我?”
而且還穿了自己好不容易才縫製出來的婚紗,雖然是最簡單最簡單的一款,但是今天夜裡,她是他的新娘……
陳嶽一時覺得自己心跳如擂。他做夢都想快點娶易長安,但是並不是在這麼簡單的情況下,這麼委屈地讓易長安——
易長安的唇落在陳嶽的胸膛上,輕輕掃過那處新疤,停留在了一粒紅豆上,沒有半絲贅肉的也緊緊挨蹭在陳嶽那件寬鬆的中褲都掩飾不住的凸起上:“陳嶽,我好冷……”
陳嶽喉頭突然發出了一聲低吼,幾乎是一瞬間,就將易長安橫抱起來緊緊了。
那根細細的帶子被粗魯地猛地拉斷,連帶著那件純白的長裙也被,易長安胸前一涼,又驟然被包裹進溫熱的唇舌中……
一聲低吟驀然從櫻唇中逸出,似難受,又似快活,落入耳中,讓人忍不住顫慄地臉紅。
陳嶽撐起身子,一雙鳳眸深深盯著易長安那雙有如醉酒後迷離媚色的眼,低低喚了一聲:“長安——”腰身猛然一沉。
易長安的痛呼被壓下來的唇舌牢牢堵在了嘴裡,反覆地輾轉廝磨後,做工結實的那張雕花架子床嘎吱嘎吱地猛然響了起來,而在之後男人不知饜足的中,易長安恍然也品嚐到了一絲從未體驗過的歡愉,似痛苦,似快活,讓她暈暈然不知今夕何夕。
朦朧中,陳嶽而粗重的在耳邊低低響起:“長安,長安,你是想要我的命麼?我給你好不好?給你——”
易長安在一瞬間覺得自己恍如登上了雲端,腦子裡卻只有大片炫目的白光,暈暈沉沉間只有一個想法:明明是陳嶽要了她的命啊……
年夜
子時到。
皇城中祈福宮的鐘聲一聲接一聲地敲響,向整個燕京通告著新年的到來,接年的鞭炮在每家每戶清脆快活地炸響,整座城很快籠罩在一片絢麗的煙火中。
陳嶽怕外面的動靜會吵醒易長安,小心地捂住了她的耳朵,愛憐地看著因為倦極而陷入昏睡的易長安,輕輕在她微皺的眉心上落下一吻。
他的長安,他心愛的女人!
陳嶽只覺得剛才愛不夠,如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