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顧忌到長安這是第一回 ,無法承受太狠,他真的還想再來幾次;幸而他先前還是剋制了自己,只要了兩回,即使如此,長安也昏昏欲睡,只能任由他抱著她去洗浴、揩乾、著衣……
外面鞭炮聲逐漸稀落,陳嶽輕輕鬆開了手,正想把易長安肩頭的被子攏一攏,鳳眸卻是一下子定住了。
易長安那件白色長裙已經被他撕壞了,陳嶽只能找了自己的一件乾淨中衣給她穿上。
他身形高大,自己穿著合身的中衣穿在易長安的身上,自然是格外寬大,領口處鬆鬆垮垮不說,因著易長安正是側臥,還露出了胸前的大片春光。
陳嶽伸手就覆了上去,呼吸立時粗重灼熱起來,張嘴就噙住了已經微腫的櫻唇。
短而剛硬的胡茬一下子刺在臉上,睡夢中的易長安不由又皺緊了一點眉頭,夢囈了一聲:“痛……”身子縮了縮,貼進了陳嶽厚實的胸膛。
陳嶽頓時醒回了神,緊緊擁著易長安不敢再亂動了;易長安剛才被他狠折騰了兩回,已然無法再承受歡好,這會兒正睡得酣,陳嶽不忍心再弄醒她,而且,來日方長……
心愛的人在懷,他現在卻要做那禽獸不如的人——
陳嶽深吸了幾口氣,輕輕啄了易長安發頂一口:“懶貓兒,今天暫且饒過你。”擁著易長安閉上了眼睛。
本來以為這邪火要好大一陣才能消得下去,大概是因為心裡踏實了下來,懷裡充實了起來,而且剛才也是他出力居多,陳嶽竟是很快也睡了過去。
一室靜謐,唯有兩隻普通的紅燭,將柔和而喜慶的燭光輕柔透過床帳,灑在那一對人兒身上,錦被隆起,陰影重疊處,像兩隻交頸而眠的天鵝……
大燕內宮,天禧殿。
煙火剛剛放完,見一眾皇孫因著年紀小,有的已經是呵欠連天,燕皇也湧出了一片祖父的慈祥之心:“既已接了年納了福,你們也都各自回去補一覺吧。
都是一年忙到頭的,難得鬆快幾天,一會兒你們也不用再進來給朕請安了,好好陪著妻兒樂呵幾天,就是對朕的一片孝心了。梓童,你覺得如何?”
燕皇都這麼說了,坐在他身側的皇后也只能微微欠身:“皇上所言極是。”
按慣例,這會兒已經初一,等到天亮的時候,幾位皇子們是要帶著家眷過來給燕皇和皇后請安的……猛然聽到燕皇發下這話,幾位皇子們頓時愣了愣。
太子燕恆剛站起身想上前陳情,就被燕皇擺擺手止住了:“行了,朕知道你們的孝心,有這份心意就行了,很不必每年都這麼折騰一回,小孩們都還在長身體,正是要貪睡的時候。”
看了一眼面上沒有任何表情的母后,燕恆只得行了一禮退了回來:“謹遵父皇旨意。”
本來想著初一給父皇進獻新年節禮後,父子倆肯定會說一會兒話,到時他可以就勢提起易長安,藉機給易長安調個好地方;父皇這麼一時興起,看來只能再押後等等了。
燕皇輕點了下頭,起身正要先退,下手一側的席上又站起一人開了聲:“父皇!”
燕皇不由不悅地皺了眉,盯著自己第五個兒子,聲音也有些沉冷起來:“還有何事?!”
他明裡是體恤兒孫,暗裡卻是因為自己的身體如今已經一年不如一年,熬夜太甚,不僅會疲態畢顯,就是積年的病痛也易發作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