晰堅守月恆不放棄!
兩個人僵持不下了足有七八天,最後楚怡做了退讓——因為她發現沈晰總愛叫孩子小月亮,聽著還怪可愛的!
“那月恆就月恆吧!”她做瀟灑狀擺手這般道。
沈晰當時就樂了,立即著人去給孩子打刻著名字的玉佩和平安鎖,楚怡也很有儀式感地叫了青玉過來,讓她把那兩支用孩子的胎毛做的毛筆交還給工匠,在筆桿上也刻上沈月恆三個字。
胎毛做毛筆這是她在現代時見過的習俗,原以為是從古代流傳下去的,在吩咐青玉剪胎毛時才發現原來大應沒這規矩。但雖然沒有,她也還是叫人做了,沈晰也覺得挺有趣,這才叫人多做了一支。
筆做出來之後他託在手裡看了半天,最後道:“這樣真挺好,等她出嫁的時候,我就拿這個寫詔書。”
楚怡:“……”
而後沈晰又傻樂著說:“要是夫家欺負她,我也拿這個寫詔書,收拾他全家!”
楚怡氣虛臉,心說你能不能盼她點兒好?
轉眼間到了孩子滿月,按約定俗成的規矩,孩子滿月時生母是能再晉個位份的,但楚怡懷孕時已是良娣,再晉位就到側妃了,側妃得幫著正妃料理東宮事務,逢年過節的應酬也得出席,無故不能躲懶。
沈晰便問她想不想管這些事?楚怡立刻坦誠表示:“不了吧!”
她心裡早就算過這個賬了,側妃和良娣之間相當於有一條分界線,從側妃開始是待遇高有實權的公務員,但有實權同時也意味著要幹活。
而良娣呢,依舊屬於沒有實權混吃等死(……)的那部分公務員,但是是這部分人裡待遇最好的。
所以她毅然決然地選擇繼續當良娣,不全是為了偷懶,主要是她覺得要管事兒就容易得罪人。
她已然有個容易得罪人的臭脾氣了,最好還是躲著點那些事。不然萬一被人記了仇,鬼知道她會不會死的不明不白。
沈晰好似對她這個答覆也已事先有了準備,聽言嗤地一笑:“行,那就不給你晉封了,滿月禮的時候讓母妃多賞你點東西,把面子給你補回來。”
楚怡實誠點頭:“行!”
實誠導致的結果,是她在滿月禮時差點被翊坤宮的厚賞嚇死。
按理說她身為太子寵妾這一年多里見過的好東西也不少了,但這一回的架勢也還是很誇張。她見到了整塊白玉打的香爐——殿裡擺的那種,不是手爐;整塊南紅雕出來的珊瑚——說起來直接擺個珊瑚不好嗎?不,這樣顯得更霸氣,而且那個雕工之精湛著實唬人;另外還有她先前在記錄片裡看到過的翡翠白菜,整個白菜從綠到白栩栩如生,菜葉子上還雕了只小蟋蟀,溫潤可愛。
除卻這幾大件,還有成箱的首飾和布匹。楚怡看著那些如長龍般被抬進來的紅木箱子,心裡深深感嘆:古代皇室,果然是以天下養啊……
讓她更加意外的是,翊坤宮之外的其他天子宮嬪也都給她備了賀禮,這樣的禮太子妃當時有,但云詩生孩子時沒有的,只有幾個高位嬪妃賞了東西。
楚怡當時暗暗疑惑過這種差別對待究竟是因為雲詩是側室還是因為生的是女兒,當下看來,估計主要原因是看人下菜碟。
太子妃是正妃、未來的皇后,沒人敢怠慢。其他人,那就要看在太子跟前得不得臉了。
不得不說,這種時候還是蠻爽的。人都難免有小小的虛榮心,這樣紛至沓來的賀禮無疑能夠滿足這種虛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