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你早就成了肉餅了。”
想起廖世善的兇悍來,鄭堅終於露出幾分猶豫的神色。
餘青知道鄭堅是廢掉了,他這樣驕傲的人,既然不能人道,已經壓垮了他最後的自尊,就算是活著也是苟延殘喘。
等著離開的時候,餘青對著郝謙說道,“郝大人,今日要不是你說情,我早就殺了鄭堅那個狗東西了,這份情,我希望你記得。”
郝謙低著頭,沒有說話,但是輕輕的點了點頭。
餘青又掃了眼在場人,說道,“咱們女人,雖然柔弱,但是照樣能繞指柔,端看你怕不怕吃苦,還只是想要依附男人活著,我們哨所男女都是一樣的,女人也可以做自己願意的事情,也不會歧視,諸位今日經過這一鉅變,覺得無路可走的,可以來找我。”
要是之前,這些太太小姐們肯定要嘲笑餘青,覺得餘青瘋了,根本就不自量力,亂了禮儀,但是剛才那一幫娘子軍的英武都看在眼裡,要不是餘青的帶著女兵,她們又如何能獲救?更不要說教訓了一番鄭堅,
餘青不怕鄭堅,但是他們卻不是,郝謙不也是被壓的快沒脾氣了,按照鄭堅那樣的威望,一旦鄭家女子帶了頭自盡,她們這些人也不會好過。
一時都默默的不言語,但還是有幾個女子,朝著餘青福了福,說道,“多謝廖夫人救命之恩。”
餘青點了點頭,她知道一個人想法是不可能輕易改變的,她也不是要宣揚什麼,只是怕這些女子沒有活路想不開,想為她們留一條活路罷了。
出了寺廟的門,餘青看到了餘含丹。
餘含丹被丫鬟抱著上了馬車,身上早就換了一身衣裳,但是明顯精神不濟,看著病懨懨的。
餘青走了過去,說道,“你居然還活著?”
餘含丹看到餘青,身子忍不住抖動了起來,“餘青,你想幹什麼?”
“我想讓你死!”
餘含丹倒吸了一口涼氣,餘青卻是笑著說道,“我雖然恨不得馬上讓你死,但是想想,你如今也是受了辱,楊九懷可是還容得下你?你以前說我是不乾淨的,如今你也是了,怎麼樣?高不高興?,你就一輩子揹著這個破鞋的名聲吧。”餘青越說越是暢快,看著餘含丹臉色越發慘白,毫無血色,又道,“而你最喜歡的楊九懷,恐怕都不願意在動你一根手指頭,因為他嫌髒呀!”
餘含丹突然撕心裂肺的尖叫著,道,“餘青,你不是也個破鞋!”
“是,我曾經也被人強過,但是那又怎麼樣?我夫君只會憐惜我的遭遇,只會越發的對我好,我們哨所的人不會以失去清白這種可笑的原因唾棄我,她們更看中的是一個人的德行和品格。”
餘含丹不知道為什麼,這一刻嫉妒的要要瘋了,她一直都覺得自己才是真正的大小姐,餘青就是比丫鬟好一點而已,什麼都不是,但是她現在過得居然比她好?
這怎麼可能?
雖然一刻都不想在泉州待著了,但是因為內應的原因,餘青還是特意多留了幾日,但是那個流民只說有人告訴他,玉泉寺裡有許多吃食,讓他們過來拿,到沒有說旁的。
那個人帶著個斗笠,根本看不清臉。
至於這些流民怎麼進來的,原來在玉泉寺緊挨著城牆,有人居然在裡面挖了個洞,那些流民都是從裡面跑進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