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成虎,在流言蜚語前面,人根本就頂不住。
鄭氏閉上了眼睛,重新睜開的時候,已經黯淡無光,說道,“夫君,就讓我乾淨的走了吧,以後幾個孩子就託付給你了,等著兒子長大了,你要對他說,她娘是個堅貞的女子。”
鄭若梅攔住了陳氏,沒想到鄭氏又要自盡,她急的團團轉,好在很快她就發現餘青趕了過來,她總覺得餘青的行動做派和這些虛偽的人不同,會替她們出頭。
果然,餘青上來就叫人架住了已經心如死灰的鄭氏,防止她自盡,朝著鄭堅破口大罵道,“郝謙,我還當你是個梟雄一般的人物,結果就是個窩囊廢,說起來這些流民就在你的眼皮底下犯事,你沒防住就算了,居然還合夥外人要逼死自己的娘子!無能還愚蠢,連自己的娘子的護不住,你說你當這一個守備還有什麼意思?”
鄭堅還沒被人這麼罵過,一時有些生氣,但是居然找不到詞反駁,好一會兒又頹廢的低下頭來。
餘青罵的難聽,但是句句屬實。
“你是什麼人……”
“你個老東西給我閉嘴!我只問一句話,剛才流民闖入的時候,你為什麼要攔著郝謙來救人?”
“你們這些女子,既然被流民看過,自然是沒了清白,難道還想被人救?”
“你鄭家是名門大戶,規矩多,禮儀繁重,覺得女子見個外男就是沒有清白,但是這許多女眷卻不是,你想見死不救就拖著你們鄭家人好了,何必要拉著這許多人給你墊腳?她們難道不無辜?誰不是父母生養的,你心肝冷血,可以逼死自己的血脈,旁人卻不是!”餘青氣笑了,對著花祁說道,“花將軍,幫我好好教訓教訓這個狗東西,要不是這狗東西拖延時間,這裡許多姐妹就不會有事了。”
花祁早就看鄭堅不順眼了,上前就招呼了過去。
鄭堅直接打趴在地上,被花祁大打的鼻青臉腫的,旁邊有人喊道,“這是鄭家的老爺,你們居然敢放肆!”
正是之前附和鄭堅的人,花祁一下子就拔出刀來,上面還帶著血跡,看著頗為恐怖,道,“我剛殺了十幾個流民,你要不要也試試?”
那人嚇的直接蹲在地上不敢言語,就是準備來救鄭堅的小廝也不敢亂動。
鄭堅發出痛苦的哀嚎聲,嘴裡卻是說道,“沒有教養的東西,是誰叫你這般對待長輩的……”鄭堅的話還沒說完,就被花祁打了兩個嘴巴,哇的一聲,吐出血來,結果掉出兩個牙齒。
餘青冷笑,道,“長輩?逼著孫女兒媳自盡的長輩?狗東西,你沒有良心嗎?但凡你有一點長輩的德行,也不知攔著外面來救人,卻鼓動郝謙一把火燒了這裡!”
鄭堅已經疼的說出來話了,只覺得滿口都是血,怎麼吐也吐不乾淨,他何曾受過這樣的侮辱,一時悲憤的不行,只能發出憤怒的啊啊叫聲。
郝謙看鄭堅已經是出氣多進氣少,眼看就要花祁打死了,上前說道,“這位姑娘,還是手下留情。”
餘青對著郝謙問道,“郝將軍,我只想問你,一個人差點要燒死我,難道我還能裝不知道?”
“都是郝某過失,夫人想要如何都行,只是鄭堅畢竟是我的岳父,又是鄭家的族長,要真是被打死了,我很難和鄭家交代。”
餘青覺得很沒意思,這些世家就是這樣,關係千絲萬縷的,束手束腳,根本就施展不開,道,“要我放了鄭堅也行,只有一個要求,我要他以後不能人道!”
郝謙不敢置信的看著餘青,餘青卻道,“要不是我們花將軍拼死護著,我會兒說不定早就沒命跟你說話了。”
郝謙漸漸低下頭來。
鄭堅聽了這話,嚇得不輕,拼命的搖頭,說道,“女婿,你就讓她這樣凌辱我?”
餘青朝著花祁使了一個顏色,鄭堅害得她再次處於險境,她是不會輕易放過鄭堅的,沒要他的狗命已經是仁慈了。
“不……”
花祁使了力氣,直接砍向鄭堅下身。
因著隔著衣服倒也看不清,但是已經是鮮血淋淋,鄭堅痛苦的嘶鳴著,只是在場的人,也只有郝謙有能力跟餘青抗衡,但是郝謙已經是半預設了,大家自然不敢吭聲。
餘青見了鄭堅這模樣極為痛快,湊到鄭堅耳邊說道,“你不是要氣節?你看你都不能人道了,要不直接自盡了吧?省的給你們鄭家丟臉。”
鄭堅狠狠的瞪著餘青,顯出濃烈的恨意來。
餘青卻是覺得終於吃了一口氣,道,“你應該覺得幸運,今日我夫君不在,要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