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內昏暗,只在案桌上的點著一盞宮燈,照應出那一方小小的天地,從外面看去,顯得餘開清瘦的身影有些佝僂。
聽到袁鎖的話,餘開笑道,“好好,收了就行。”
袁鎖見餘開很是高興,眉眼帶笑的,就有些躊躇,餘開見了哪裡有不懂的,說道,“青兒也不不知道怎麼地,那張嘴是越來越利索了,肯定是說了很難聽的話吧?不妨事,她要是不說才是奇怪,只要收下就行。”
“二小姐還說,以後老爺有所求,一定會盡力而為。”
餘開聽了喝茶的動作一頓,好一會兒才嘆氣說道,“行了,我知道了,出去吧。”
餘含丹在家等了幾日,等不到訊息,知道袁鎖回來,第二天就上門去詢問,袁鎖看著餘含丹,難為的說道,“大小姐,您是聽誰說的?那武器分明是給二姑爺送去的。”
“二姑爺?”餘含丹幾乎都快忘記了自己還有個妹妹,想了半天才找出廖世善這個人,“你說的是那個廖世善?爹爹為什麼會把武器給他,他算什麼人?”
向來餘開眼裡就她一個女兒,餘含丹一直都覺得餘青是一個多餘的存在,她才是餘家正經的大小姐。
袁鎖道,“那是二姑爺呀!”
“不可能!”餘含丹覺得事情都亂了,他爹從來都無視餘青,怎麼會突然關心起她來?還拿出家傳的名畫去換武器,肯定是搞錯了!
“我要見爹!”
這一次無論旁人如何阻攔都沒用,餘含丹大發雷霆,堅持要見餘開。
餘開前半生都在忽視餘青,但是等著他頓悟過來,這想法就有些不一樣了,再去看餘含丹,就沒有以前那麼的縱容了,多日未見,總是想念,可是餘含丹見面不說探望他的病,卻是質問他為何要把那武器給旁人,讓他很是失望。
“爹爹,你不是應該幫著女兒才是,為什麼要給那個廖世善?他算什麼東西!”餘含丹大怒,一想到讓楊九懷失望了,就覺得別的難受。
想著她爹怎麼能這麼對她呢?
餘開大怒,道,“什麼旁人,那是你妹夫!”
“不過就是一個有胡人血脈的雜種而已!”
餘開只覺得血壓上升,一時又開始頭疼了起來,緊緊的抓著椅子的把手才能忍住疼痛,深吸了一口氣,才緩緩的說道,“含丹,爹以後不會再給你任何的資助了,當初你出嫁的時候就拿了許多銀子,比你妹妹還多出幾倍,後來婚後有陸陸續續的補貼了,將近有十萬兩的銀子了,如今家裡已經沒多少了,剩下的是給爹和你娘養老用的。”
餘含丹也覺得剛才那話有些太過,有些訕訕的,但是聽了餘開的話,又覺得委屈的不行,“爹爹,你這是不管我了?那為什麼要幫廖世善?”
“爹爹想補償你妹妹。”
“是她自己下賤,非要……”
“給我住嘴!”餘開大怒,狠狠的拍了拍桌子,震的桌上的茶杯砰砰的響。“餘青是你妹妹,雖然是異母妹妹,但卻是這世間你唯一的血脈親情!你一個做姐姐就沒有一點愛護之心?”
餘含丹還沒被餘開這般罵過,委屈的不行,忍不住大哭了起來,說道,“爹爹,你這是怎麼了?”
餘開一時心灰意冷,想著到底是自己錯在前,養成大女兒這般自顧自己的性情來,放低聲音,柔聲說道,“以前是爹爹錯了,都是爹的血脈,如何能這般偏心?以後爹爹會彌補你妹妹,你也回去好好想想爹爹的話。”
餘含丹愣愣的出了門來,看灰濛濛的天色,就覺得她的世界就跟著天氣一樣變天了,原來寵愛縱容自己的楊九懷忽然納了妾,無條件順從自己的父親突然間就開始要彌補對妹妹餘青的忽視來。
那她呢?
到底是哪裡不對?
她深一腳淺一腳的走著,正好看到劉春花端著藥碗過來,眼中併發出強烈的恨意來,對,肯定是這個劉春花吹的枕頭風。
“賤人,是不是你?” 餘含丹打翻了劉春花手上的藥碗,大聲質問道。
劉春花嚇的不清,頓時委屈的紅了眼圈,道,“大小姐……” 她想起餘開不讓她這麼喊,馬上就改了口,“含丹,你這是做什麼?”
“呸,你一個無知村婦,少在在這裡裝無辜,是不是你攛掇爹爹,讓他給餘青送武器?真是吃裡扒外的東西,要不是我娘是劉家人,你這個地裡刨食過日子的村婦能嫁過來?你不說對我好一些,居然敢在背後玩這一手!”
餘含丹說著就打了劉春花。
啪啪兩下,劉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