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還不算太晚,除了秋蘭一外,保姆還醒著。
很快,保姆向樓下走來,她環視一圈,沒看到歐陽身影,緊接著注意到洗手間的燈亮著,冷哼聲後,保姆來到了門前,從貓眼向外張望。
還是白天那兩個人。
保姆皺眉,也不好直接驅趕,耐著性子:“你們還有事嗎?”
“我們有東西給歐陽,放下東西就走。”
“什麼東西?”保姆很是警惕。
林隨州;“一些錢,他睡了嗎?如果沒睡,就麻煩你轉交了。”
錢……
保姆眼睛立馬亮了,她眼珠子轉轉,二話不說開啟了門。
看著門口的林隨州和江糖,保姆的態度發生了三百六十度的變化,她微微彎腰,笑容諂媚:“歐陽睡了,你把錢交給我,回頭我再給他。”
站在林隨州身側的江糖看向了她身後。
昏黃的燈光下,歐陽滿身傷痕,通紅的眼眸定定看著她。
那慘兮兮的模樣讓江糖心中一震,抬腳對著保姆踹了過去。
這一腳迅猛,力度不輕,保姆踉踉蹌蹌後退幾步,噗通一聲在栽倒在了地上,倒地時,花盆不甚被帶倒,噼裡啪啦碎了滿地。
她瞪大眼睛,神色驚愕。
“陽陽,過來。”
歐陽繞過保姆,躲到了江糖身後。
“我看看。”她蹲下,上下打量著歐陽。
小傢伙頭皮破開,已經生了血痂,臉上身上均是青紫的傷痕和掐痕,江糖心疼不已,小心翼翼撫上他紅腫的左眼,“痛不痛?”
“不痛。”他搖搖頭,給了一個慘兮兮的笑容。
江糖的眼淚差點沒崩住掉下來。
下面的動靜已驚擾到樓上休息的秋蘭一,腳步聲不緊不慢從上面傳來,緊跟而來的還有女人懶洋洋的聲音,“劉阿姨,怎麼這麼吵?”
見秋蘭一下來,保姆連滾帶爬的坐起來,一拍大腿就是哭訴:“太太,這些人衝進來就是打我,你可要給咱討個說法呀!”
秋蘭一看了過來,頓時愣住。
他長身玉立站在門口,清冷的月光凝著他眸色冷淡,男人高貴淡漠,毫不收斂氣勢。
林隨州。
秋蘭一對他並不陌生。
再旁邊,是他的妻子。
“這不是林總。”秋蘭一很快回神,表情似笑非笑。
她從樓上走下來,一眼掃過了江糖懷中的歐陽,“你在哪兒幹什麼?”
歐陽死死拉著江糖的手,不說話。
“還不過來。”秋蘭一平靜的聲音中帶著命令。
歐陽依舊沒有動。
秋蘭一哼笑聲:“你們這是認識?”
江糖擋在歐陽身前,隔開秋蘭一看過來的視線。
她說:“我和歐陽是朋友,請問你是?”
秋蘭一神色驕傲:“我是她母親。”
“母親?”江糖眯眯眼,“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歐陽母親已經過世了,敢問你是他哪門子母親?”
秋蘭一瞥了眼歐陽:“歐平雲是我先生。”
江糖瞭然。
這女人恐怕就是原著劇情裡手段了得,害的歐陽家破人亡的歐太太了。她利用謬論害死了歐陽的親生母親徐青青,又把自己塑造成一個善良大方的妻子,讓周圍所有人都同情她,長大後的歐陽前來複仇,不止一次的栽在她手上。
比起歐平雲,秋蘭一才是真正的大boss,她內心沒有一點憐憫,剩下的只是權謀算計。
“你的兒子被保姆人身虐待,這件事你知道嗎?”
秋蘭一表情依舊冰冷,她雙手環胸,冷冷看著他保姆:“我也是隔三差五才過來一次,孩子都是劉阿姨帶的。劉阿姨,你打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