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姆抬頭:“我……”
“行了。”秋蘭一擺擺手,“你不用在這裡工作了,收拾收拾東西滾,工資我會讓人打到你賬戶。”
一聽要失去這個輕鬆活兒,劉保姆心裡一個咯噔,立馬不幹了,她拍拍屁股從地上站起,“夫人,你可不能這樣,我都是按照你說的做的。”
秋蘭一臉色未變:“證據呢?你有證據嗎?”
證據……
保姆懵了,她哪裡的證據。
“相反,你虐待兒童,我沒有告你就不錯了,現在還倒打一耙,快些滾,我不想看見你。”
話到這份上,她要是再多說恐怕會遭到迫害。
劉阿姨心裡還有些不甘心,可是不敢再多做,她低下頭,唯唯諾諾去收拾行李,隨後離開了小洋樓。
保姆一走,客廳只剩下了秋蘭一。
“你們就算是歐陽的朋友,也不能私闖民宅?你們這可是犯法的。”秋蘭一點燃一根菸,眼角餘光不屑掃著江糖和歐陽。
江糖笑道:“我們是您的保姆請進來的,不算私闖。”
“二位過來到底想要做什麼。”
江糖懶得和她廢話,直接說:“我覺得歐陽不適合生活在這裡,我們決定帶他離開這裡。”
“好呀。”秋蘭一答應的毫不猶豫,“你們可以帶他走,不過先說好,你們要是決定收養他,以後他就和歐家沒一點關係,更不能出現在我們面前。”
“當然,就算你不說,我也會這麼做。”
江糖知道秋蘭一對歐陽的存在厭惡萬分,巴不得別人過來接盤,如今他們來了,她自然沒有理由拒絕。
“最好不過了。”秋蘭一站起來,“他的東西都在樓上,你們收拾收拾就走。”
江糖領著歐陽去上面收拾他所需要的行李,林隨州和司機靜靜在下面等著。
秋蘭一冷笑聲;“林總眼光不太好,找的老婆未免脾氣太沖。”
她不像別的女人,對林隨州不是畏懼就是巴結,她不怕,看誰不順眼就懟誰,林隨州也不例外。
林隨州淡淡垂眼:“是比秋女士好一些。”
秋蘭一臉色瞬間變了。
圈裡人都知道秋蘭一嫁了個什麼德行,要說誰眼光差,她眼光最差。
很快,江糖牽著歐陽從上面下來。
他只背了一個書包,裡面放著自己的私人用品,至於秋蘭一給他買的,一件都沒有帶。
“保險起見,回頭我們籤一個協議。”秋蘭一急著甩開這個麻煩,生怕他再不小心跑回來。
江糖眼眸略過:“當然,我也怕你說話不算話。”
她攬過歐陽,拉著他離開了這座小洋樓。
車上,歐陽靠著江糖沉沉睡了過去。
看著那張寫滿疲憊的小臉,江糖心疼萬分,輕輕撫摸了一把那頭髮絲後,小聲開口:“剛才我好像打人啊。”
林隨州眉眼帶笑:“你不是打了?”
江糖努努嘴:“我是說我想打那個秋蘭一,看著真讓人討厭。”
林隨州笑意加深:“你要是真打,我們可就麻煩了。”
“我知道。”她再這麼衝動,也不至於沒腦子,就算心有不甘,也不能真的和秋蘭一產生肢體衝突。不然別說帶走歐陽,恐怕自己都要搭進去。
“我肯定會給歐陽出氣。”江糖抿唇,暗暗打定主意,歐陽多少算她半個兒子,她不能平白無故的讓人把他欺負嘍。
車子駛離鎮子,進入城市。
夜景繁華,街邊店鋪掛著彩燈,迎接著第二日的聖誕。
歐陽睫毛顫顫,緩緩轉醒。
他起身看向窗外:“能停一下車嗎?”
“可是我們要先去醫院。”
歐陽搖搖頭:“我想下去買些東西。”
他眼神固執,江糖不好拒絕,命司機把車子在路邊停下。
江糖跟在了歐陽身後。
他一瘸一拐來到一家店門前,江糖抬頭一看,發現是首飾店。
歐陽開門走了進去。
金髮碧眼的營業員穿著紅白相間的聖誕禮服,笑的親熱甜美,歐陽目不斜視,直接到了櫃檯裡面,然後指著櫥櫃裡面,用不甚流利的英文說:“請給我這裡。”
江糖垂眸往過看了眼。
那是一個精緻的小發卡,向日葵花的形狀,正中間鑲著顆小小的水鑽,價格對她來說不算貴,對小孩子卻是天價。
江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