鈕妃眼中有盈盈波光粼粼瀲灩,靈動瀲灩。
“竟還有這一樁?”顧夏親暱的斜睨她一眼。
鈕妃有些羞澀,輕輕的點頭。
原本她是不想說的,可想著自己時日無多,說一句少一句的,便沒有什麼可羞澀的。
顧夏沒她那麼悲觀,她偷偷給她吃綠霧氤氳過的粥水,雖然作用不大,到底強些。
她在奴才身上實驗過,吃了帶綠霧的東西,並不會受益。
這些時日,覺得綠霧又強大幾分,今兒一大早就在奴才身上試了,說是覺得好吃。
那便是有些用,這會子又覺出自己沒用,若是綠霧強大到對別人有用,也就不會這般束手無策。
主位嬪妃有喜,後宮便都要來賀,來來往往,嘈雜的厲害。
偏又不能趕出去,她們端坐一堂,身上的脂粉味四溢,口中說著吉祥話,眼睛卻直勾勾的打量著,心中不定轉著什麼念頭。
顧夏盈盈一笑,柔聲道:“庶妃妹妹們隨我來,花廳新獻上來垂桃一盆,好生去觀賞一番……”
皇后不在,鈕妃病倒,她地位最高,出口的話,誰也不敢反駁,縱然心裡不願,還是老老實實的跟在她後頭,去觀賞所謂的垂桃。
這會子心中存事,誰稀罕這個,都在想著別的。
不過略坐坐,紛紛告辭,顧夏忙又回去守著鈕妃,她如今危險,得時刻關注才成。
鈕妃雖然命懸一線,暫時也沒什麼大礙,好生養著,說不得就養過來了。
因此她格外精心,只把承乾宮當自己的家。
晚間暮色四合,顧夏便回去洗漱,鈕妃有些失落,抬眸望著頭頂的百子千孫芙蓉帳。
這宮中床帳,不好看不打緊,寓意得好,這百子千孫就是首要期盼。
漸漸的耳邊有喧鬧聲,鈕妃擰著眉尖,就聽瓜嬪中氣十足的吩咐:“把本宮的被褥行禮都搬進去……”
鈕妃心中一動,咬了咬唇側過臉頰。
腳步聲越來越近,她眼睜睜看著自己的屋裡多了許多對方的日常用品。
鈕妃從不曾想過,自己有朝一日會走上失眠的道路。
思緒回到昨晚夜色降臨,瓜嬪嚷嚷著,要搬過來開始。
床榻上多了一床煙綠的錦被,緊挨著她的,疊放整齊。
瓜嬪約莫回去洗浴,沒一會兒就罩著大披風回來。
先是細細的打量她一番,見她無事,又將夜裡要用的東西備妥,這才緩緩靠近床榻。
鈕妃眼睜睜的看著,她纖白的手指搭上盤扣,靈活的解開。
夾襖被香頌接著。
外袍被香頌接著。
裡頭是整潔的中衣,那蔥段似的手指又搭上去,慢條斯理的解著繫帶。
鈕妃想要別開眼,就被眼前的春光吸引,再也無法動彈。
顧夏抿唇輕笑:“都是女子,有什麼好瞧的……”說著眼前一亮:“不若比比如何?”
鈕妃回神,臉頰上熱氣升騰,無法拒絕的問:“比什麼?”
夜色朦朧,殘留一盞燭火飄搖。
面前的女子神色靈動,吐了吐舌,促狹道:“胸啊!”
說著還挺了挺。
她的胸終於結束髮育,一點都不疼了!簡直可喜可賀!
而最後的成果也是很可觀的,就是有點沉。
鈕妃:……
“胡、胡鬧!”
哈哈笑了兩聲,顧夏不再逗她,暗歎給她避火圖那會子的大膽哪去了,就這便秀的滿臉通紅,眼瞧著就要燒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