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扯唇角,康熙想,自己真是魔障了。
“萬歲爺,後頭熙嬪娘娘命人送過來的,說是讓您嚐嚐,看合不合胃口。”梁九功轉身出去的功夫,又回來手裡便端著托盤。
梁九功聽著自家英明神武的萬歲爺嘴裡說著:“拿下去吧。”眼睛卻直直的盯著,一刻也不曾離開。
笑眯眯的放到御案上,梁九功躬身道:“金乳酥、金鈴炙、貴妃紅、水晶龍鳳糕各一碟子,您嚐嚐,嬪主吩咐了,若您覺得好,她現在再做些。”
“好生養著吧,沒得折騰。”康熙看著手中的金乳酥,拇指肚大小,剛好一口一個,邊上還配了銀籤,倒是正好。
到底心裡是高興的,呼啦啦賞了一大堆,晚間還親自跑了一趟,陪顧夏用膳。
就這樣平靜的過了幾天,顧夏的胎穩了許多,只到底有些傷著了,這些日子胎動都沒有那麼頻繁了。
這一次的藥物事件,查到最後線索又斷了,顧夏有些納悶,她、康熙、鈕妃,三個人竟查不出這一點真相,那說明,背後的人,地位不比她們差,甚至要高一些,她就有些不明白了,誰的手,能鋪這麼大。
顧夏到底回了景仁宮,住到乾清宮跟坐牢似的,在康熙的眼皮子底下,怎麼樣都不得勁,這遠香近臭的,別她還沒生,將自己的寵愛都作完了。
這時候,已經接近十月了。
天很冷,動不動的就刮妖風給你看,顧夏便發現,她是從一個牢籠,走到了另外一個牢籠。
好處便是,終於能見著鈕妃姐姐了。
“您好歹仔細養著,怎麼又瘦了,瞧瞧,我給你做的衣裳套在身上空蕩蕩的……”鈕妃牽住她的手,止了她沒完沒了喋喋不休的唸叨。
鈕妃的妝容一如既往的精緻,倒讓人瞧不出內裡如何,唸叨了一會兒,只當鈕妃是個養不胖的,反而有些羨慕。
“你捏捏我的臉,全是肉……”顧夏眨巴眨巴眼睛,將自己的臉盤子塞到鈕妃跟前,哀哀的抱怨。
她其實也不胖,只是原主骨肉勻亭,突然多了一點肉,就覺得是胖了許多一樣。
若不是顧夏自己說,她甚至看不出來她是雙胎,肚子也沒大多少。
不過看著她紅撲撲的小臉,鈕妃唇角就露出清淺的笑意來,兩人並肩坐在軟榻上,鈕妃不住的笑,又有一些心酸:“我還以為,你再也不願意理我了呢。”
讓她動了胎氣,又沾染上這樣的惡名,到底有些不妥。
顧夏理都懶得理,哼哼兩聲,見鈕妃臉色煞白,這才無語道:“旁人潑的髒水,你我知道沒有就成,為了這個疏遠你,親者痛仇者快的,我有這麼傻?”
鈕妃笑了笑,她的小機靈自然是不傻的。
“你說奇怪不奇怪,這一次的線索斷的跟上次一模一樣,包衣是有這樣的能量,卻沒有這麼大的膽子,除非後頭還有推手,可這個推手是誰呢?”
顧夏湊到鈕妃耳邊,悄然說道。
後宮中的妃嬪,她挨個都查了一遍,不說乾乾淨淨吧,可這事兒現在還不知道的人也大有人在,那麼是誰出手的呢?
兩人百思不得其解,這藥物事件,就只能慢慢的查下去,她擔心的是,時日久了,那些證據便都抹平了。
古代一切只能靠人的記憶,這時日久了,自己還能模糊記憶呢,想要查,又從哪裡查起,可查不出來,心中總是不甘。
鈕妃也不知道,若是知道,她便要動手報仇了,如何會讓害她孩子的人,逍遙度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