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冬天更早到來的是兩個如花似玉的大美人。
鈕妃親自出手佈置的宮殿,佟氏安排在鍾粹宮,小赫舍里氏安排在儲秀宮。
顧夏品了品,覺得有些意外,這小赫舍里氏急衝衝的入宮,是為著撫育皇太子呢,可惜皇上不會放人的。
佟氏安排在鍾粹宮……顧夏擰了擰眉尖,略偏遠了些,皇上心中果然不給孝誠皇后面子,連她的妹子都不肯寬恕,可見在他心中,子嗣有多少的重要。
兩人的到來,並沒有改變什麼,一個比一個小,說讓侍寢,別人還要罵康熙禽獸呢,都在宮裡好生的養著。
見面是在十五,給太皇太后請安的時候,顧夏無端的想起,你躲得過初一,躲不過十五這句話。
再次面對太皇太后,顧夏的心情有些複雜,到底因著她,她才胎動的,要說心中沒想法那是不可能的,但是在孝道為先的這時,她就只能默默嚥下,再奉上笑臉。
太皇太后看到她,顯然心情也是很複雜的,但大家言笑間仍是那麼親熱,誰也看不出什麼。
過了一會兒,便宣剛進宮的兩人上前,顧夏也趁機瞧了個清楚。
佟氏是一個清秀的美人,玉白的瓜子臉,櫻粉色的唇瓣,口周還有些細細的絨毛,滿臉稚氣的,一瞧就沒有長大,但未來定然也樣貌不俗。
溫婉恭謹的模樣,特別的惹人喜愛。
轉眼又看向小赫舍里氏,她長得跟孝誠皇后特別像,她看了就有些不高興,想起被皇后支配的恐懼,她扭過臉就不願意再看。
鈕妃一直注意著她的動靜,看到這裡就覺得好笑,一邊柔聲符合著太皇太后:“真真的兩個妙人,鮮嫩的跟朵花似的,您好眼光,挑出來的都是好的。”
說完似有若無的看了花奴一眼,她立在最後頭,靜靜的,跟沒這個人似的。
花奴至今尚未侍寢,失落有之,絕望有之,在熙嬪不曾找她麻煩的時候,更多的就是慶幸了。
散場的時候,看到董氏的示意,花奴猶豫了一瞬,還是跟在後頭,趁眾人不注意的時候,一道往御花園僻靜處走去。
董氏走在前頭,嫋嫋依依的身影特別迷人。
花奴瞧了瞧,眼裡閃過晦澀的光,轉瞬又平靜溫婉起來。
董氏先在亭子裡坐了,看到花奴緊隨其後,便也跟著笑了笑,柔聲道:“你是個聰明的,自然知道該怎麼選。”
這半年來,皇上一直召幸貴女,連她董氏都有份,縱然什麼都不做,可有這個榮寵,她便心滿意足。
而花奴……還一直做著奴婢的事,不曾真正的成為庶妃。
冬日的風總是涼的,花奴衣著單薄,坐在這涼亭中便有些受不住,強忍了半晌還是沒忍住,打了個秀氣的噴嚏。
就聽董氏語帶蠱惑,輕聲道:“咱倆一樣的身份,我這把年紀尚能侍寢,你還是太皇太后賜下的呢,身份非同一般,如何咽的下這口氣?”
“如今她尚在孕中,都沒有你的份,等她……”董氏笑了笑,往後面的花沒有說,讓她自己猜。
花奴垂眸,臉上帶出一份怯弱來,細聲細氣道:“依姐姐所見,我該如何是好呢?”
董氏用尖尖的護甲挑起花奴玉白的下頜,左右打量著,半晌才笑眯眯的放下手,柔聲道:“你自個兒心裡有數,該怎麼做,還用別人教?這麼好的麵皮子……”
眨了眨眼,董氏起身,風中飄來淡淡的一句話:“那還用如何?”
花奴在原地坐了許久,半晌沒有動作,等董氏走遠了,這才勾唇笑了笑,拿她當槍使,那便拿她當槍使吧。
董氏回到自己宮裡後,就見王佳氏正在等著她,見她不在,急得亂轉,瞧著她轉過二門,整個人的眼睛都亮了,不由得在心中暗罵一聲蠢才。
“姐姐,今兒皇上召了我侍寢,你說我穿什麼好?”
王佳氏臉上的笑再也繃不住,喜笑顏開。
董氏不動聲色的斜睨她一眼,怎麼什麼妖魔鬼怪都能侍寢了呢?這樣的蠢才,萬歲爺也真下得去口。
“那件桃紅的吧,最是襯你不過,我們的小映雪膚色白,適合這樣的豔色。”親暱的颳了刮王佳氏的臉,董氏建議。
今年和去年一樣冷。
猶記得去年那場她剛剛穿越的大雪, 將整個紫禁城都覆蓋成一片雪白。
今兒也不遑多讓, 昨兒就格外的冷,早上起來一開啟大門,就被眼前壯觀的景象驚到了,鵝毛般的大雪紛紛揚揚, 自天地的盡頭飄落, 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