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才小鬼!」赦生轉過頭來怒瞪「做什麼沒事去找師兄打架?」
「說你小鬼還不承認,我們倆之間的打鬥是男人的決鬥,懂不懂?」才不是沒品的打架…螣邪郎嘴裡咕噥著。
「哼哼哼…。」赦生的表情明顯寫著:不屑。
年度大會是一個月後,螣邪郎心裡盤算著,不管怎麼說,那也是一個選將大會,一定要擠進魔界中樞。
姑且不論與吞佛之間的勝負,能不能出人頭地就看那一次了。
這一整個月裡,各門各派都上緊發條,每個人勤練武功,為的就是一個月後的年度大會。
「聽說今年有特赦。」
「真的嗎?那就會多錄取幾名羅?」
「沒錯,所以說今年是最有機會上榜的,不管怎樣最少一定要擠進前十強。」
「是啊…就算是特赦,往年最多也只錄取15人,但還不知今年到底會錄取幾人。
「最保險的是前十名,今年最少的估計也會錄取10人,所以只要進入前十名,就穩當當。」
………
……
赦生坐在樹上,聽著不遠處的討論聲,心裡不知為何悶悶的。
前十名…
螣邪郎與吞佛一定在前十名中。
排名愈前面愈能受到賞識,搞不好還能直接進入魔殿,直接效命於魔君。
也就是說…再過沒幾天,那兩人就要離開這裡了。
所有的人都必須參加年度大會,只是,自己的能力還不夠,無論如何也不可能擠進前十名。
赦生伸出手來,透過指縫看向前方的綠葉,暖陽灑在身上,卻還是覺得冰涼。
離他們越來越遠,怎麼也趕不上。
赦生跳下樹來,抱著雷狼獸窩在矮叢後面。
只剩下你陪在我身邊。
卻不夠暖。
年度大會為期一個星期,從預賽到決賽,評分者除了各門師傅外,還有魔界前五大戰將等中樞人物。
年度大會是重要的盛事,每個人無不摩拳擦掌,全等這一刻,只有赦生悠悠然地晃盪,他知道這次一定過不了關,只有等下一次的大會,下一次至少也可拿個前五強。
赦生坐靠著樹幹,一隻手從赦生斜後方竄出,用力的揉揉赦生的頭。
這個力道…是螣邪郎。
「怎麼?明天就是正式比賽了,大家都在練習,你倒是悠哉悠哉。」螣邪郎挨在赦生旁邊,一屁股坐下。
「反正又進不了,跟著他們瞎練有何用?」赦生苦笑著。
「難說啊!運氣好,拼一點,說不定你可以撈個第20名。」螣邪郎踢了踢赦生的腳。
「20名能做什麼?最多也錄取15個。」赦生踢了回去。
「彆扭的小鬼。」螣邪郎冷哼。
「無腦的莽漢。」赦生拔了一撮草,往螣邪郎身上丟去。你這根雜草。
螣邪郎拍拍身體,伸手往旁邊拔一株紅色小花,插在赦生耳邊的頭髮上。你這朵花。彆扭的花。
想一直當你的玻璃罩,保護這朵纖細的牡丹花。
「娘娘腔。」赦生拍掉頭上的花,罵道,就算有點纖細,但身材還是男孩該有的身材。
雖然只要在螣邪郎旁邊,自己看起來就小一號,卻也是氣焰很盛的驕傲少年。
螣邪郎轉身將赦生壓靠著樹幹,撥開貼在臉上的髮絲,螣邪郎跪在赦生前方,頭擋住了陽光與赦生的視線,赦生感到莫名的壓迫感。
「…赦生…。」螣邪郎輕聲念道,赦生…赦生…赦生…
螣邪郎的頭靠上去,額頭抵著赦生的額頭,兩人的呼吸近在咫尺,彼此的鼻間充滿對方的味道。
黏膩的味道。
螣邪郎輕吻著赦生的額頭、眉、眼、鼻、頰、耳…廝磨著…
赦生的腦袋嗡嗡作響,聽不見外圍的聲音,彷佛天地只剩兩人,整個人昏沈沈的,卻又感到溫暖。
赦生雙手環抱著螣邪郎,他喜歡這種共生的感覺。
是的,共生。
孤獨的螣邪郎,孤單的赦生,孤傲的兩人相依相存。
螣邪郎親吻赦生的唇,突然輕笑出聲:「呵…軟軟的,好像花瓣。」
「什麼啊!」赦生推開螣邪郎,一臉惱怒。
本來就不該期望螣邪郎能保持情調。
「…不滿什麼?…情調是要靠調情調出來的。」螣邪郎低沈的笑著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