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吧!
排山倒海、氣勢恢弘,雷狼獸俯衝而下,對方因先前一味的進攻耗損不少體力,看到赦生宛如死神的面孔,朝自己俯衝過來。
架起了步勢,對方也不甘示弱,掃出了綿密的刀網與刀風,薄刀與利刃攻向赦生,意欲阻止赦生的攻勢。
赦生狼煙迴旋,一一劈開朝面而來的刀風,雷狼獸配合赦生,忽高忽低、忽左忽右,閃過一陣又一陣的刀刃。
抓到對方喘息的瞬間,雷狼獸竄入空檔,狼煙戟已在對方眼前,只能緊急的橫刀一擋,孰知,大刀竟應聲斷成兩截,對方整個人往後彈出,飛出場外,重重摔在地上。
裁判起手,「一、二、三,失去戰鬥力!赦生童子勝!」
螣邪郎鬆了一口氣,千交代萬叮嚀,叫他把人打暈就好了,對方是暈了,只是可能也腦震盪說掰掰了。
方才赦生的攻勢,震懾了螣邪郎與吞佛。
赦生似乎在一瞬間長大了。
「不賴嘛~你打進了決賽還撐了頗久的。」螣邪郎晚上睡覺前,擠進赦生的棉被裡,笑嘻嘻地賴在旁邊不走。
就像小朋友在講悄悄話一般躲在棉被裡。
「明天是你最後的賽程,你不睡嗎?」赦生睜開快要睡著的眼睛冷冷道,講那什麼話,好像自己一副進了決賽馬上就會被打掉的樣子,好歹他也撐到比賽結束的倒數第二天,也就是今天。
「明天打完就可以睡了。」螣邪郎邪邪地笑著,側身撫摸著赦生的臉頰,赦生的眼睛直勾勾地盯著螣邪郎看。
「嗤…你是在勾引我嗎?」螣邪郎低聲說道,伸手撥開赦生的頭髮。
「你多慮了,我是小鬼,怎麼可能引起你的慾望?」赦生轉頭咬了一口螣邪郎的手指,挑釁地看著螣邪郎。
別用這種曖昧的眼神和動作。雙方心裡都想著。
「是啊…。」螣邪郎低啞的笑,任由赦生咬著。
你是『我的』小鬼…誰都不能把你帶走。
「明天…你要和師兄打。」赦生囁嚅著,嘴巴放開螣邪郎的手。
「怎麼?你希望誰贏?」螣邪郎右手撐著頭,側躺看著赦生,饒有興致地問道,用手颳著赦生的面頰。
誰對你來說比較重要?
「呵…你說呢?」赦生輕笑,看到螣邪郎因這個答案而不滿的眼神。
「…當然是希望你們都不要輸。」赦生淡淡的說。
你們都是我重要的人,輸贏並不重要,只要你們別打到兩敗俱傷滿身掛彩就行了。
「什麼爛答案,我是你的兄長耶!」螣邪郎皺起鼻子,不悅地悶哼,還以為他會說個讓人快樂的答案,結果…。
「可他是我師兄啊!」赦生接著說,眼中泛著笑意,像在看著小孩耍任性的大人。
「哼。」螣邪郎努了努嘴,不悅。
赦生卻只是淡笑著,很平靜的感覺,這種生活一個晃眼就過了六、七年,現在赦生的心裡只有滿滿的幸福感。
螣邪郎原本緊蹙的眉頭慢慢放鬆,看到赦生滿足又帶點雲淡風清的的表情,心裡雖然高興,不過卻也失落。
無論明天的輸贏,自己總會離開赦生。
「算了,睡吧。」螣邪郎把赦生抓過來抱在懷裡,輕聲說道,赦生緩緩閉上眼睛,安心入睡。
不想思考這種矛盾的情緒,螣邪郎倒頭就睡,懷中緊緊抱著赦生。
總有一天…
你必須做出選擇。
隔日決賽,赦生的比賽已於前一天結束,他與元禍天荒及別見狂華都打成平手。看來這次,自己果然進不了前十名。赦生嘆氣心想。
今天最精彩的決賽是螣邪郎與吞佛的對戰,圍觀的人是整個星期賽事裡,人數最多的,大家都想知道,究竟是吞佛強還是螣邪郎強?
這兩人想必得爭個高下,畢竟第一戰將的位置只有一人可以坐上。
兩人早已站在臺上,鬥志高昂,螣邪郎痞痞的說:「終於到了這一天。」
吞佛嘴邊亦是充滿笑意,「是啊…是該分出勝負了。」
裁判三聲鐘響,手揮下:「比賽開始!」
兩人皆站在原地不動,似在打量、似在較勁。
吞佛朱厭首先出戰,螣邪郎握緊倒乂,不敢大意,這次的打鬥,可不是以往隨性的打架了,輕心不得。
吞佛噙著一抹笑,螣邪郎微微蹲低身形,吞佛舉劍直刺,朱厭散發火焰光輝,豔光四射。
螣邪郎使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