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乂,腳下步伐輕挪,長刀一甩,一進一出之間,與朱厭纏鬥一起,攻守俱佳。
邪薙雖是長刀,刀刃卻是輕薄,刀與劍的相會,擦出陣陣火花。
吞佛的快、狠、準,螣邪郎的收、放自如,各有其長。
只見吞佛腳下挪移加快速度,螣邪郎腳下一蹬,跳離地面,空中一個轉身,邪薙刀風瞬間形成猛烈刀勢,朝吞佛頭上砍去。
吞佛側身反手一擋,朱厭硬是接住邪薙刀尖,右手擋招,左手凝氣,吞佛一提內元,蝕心魔火運轉間燃燒。
螣邪郎見狀,藉朱厭擋招之勢,一個運氣,翻身往後躍,雙手變換倒乂,勾心流蓄勢待發,準備一擋魔火!
圍觀的人群見狀,連忙往後退去,誰都不想被火燒成魔乾。
距離臺子比較近的人,只剩元禍天荒、別見狂華及赦生童子。
雷狼獸不住低吼,赦生拍拍雷狼獸的頭後坐上去,緊握手中狼煙。
停頓片刻,蝕心魔火與倒乂勾心流齊發,夾帶沈重氣勁,兩相沖撞,發出巨大聲響,比賽臺子被炸了粉碎,一時之間煙塵瀰漫,魔火竄燒。
螣邪郎與吞佛童子皆被震出,螣邪郎一個翻身,雙腳著地,身上黑衣披風被燒了一塊,手上流著鮮血。
吞佛童子倒退數步,肩上緩緩滲出赤紅。
過癮。是兩人同時的心聲。
再來!螣邪郎邪薙出手,吞佛不甘示弱,朱厭上手,轉眼間,兩人已在空中交手數十回,眾人只見兩道紅影分合合分,一時之間也辨認不出誰是誰。
吞佛的傲與螣邪的狂,兩人皆勢在必得,互不相讓。
只聞刀劍碰撞聲,嚓嚓作響,孰勝孰敗?
過了一刻鐘,兩人穩穩落地,身上皆是傷痕累累。
由於比賽臺子已被炸燬,裁判此時宣佈:「一招定勝負。」
眾人皆沈默不語,緊張地看著這場比試,接下來一招定勝負,誰能脫穎而出?
沈悶的空氣壓得眾人喘不過氣來,風止、葉停、無聲。大家摒息以待。
就在殘樹喀一聲斷落地之時,兩人同時出招,朱厭豔光粼粼,邪薙冷凝欲放,兩人將速度提至最高,沈聲一喝,一眨眼的瞬間,兩人已錯身而過,立地不動。
螣邪郎的身形微晃一下,吞佛轉身,兩人身上無處不是傷。
螣邪郎倒乂落地,吞佛手上滿是鮮血,朱厭在手。
裁判舉手,定:「吞佛勝,螣邪敗。」
剩下的時間給大家各自休息,晚上則另有設宴狂歡。
螣邪郎拖著疲累的步伐回到家裡,一頭栽到床上,整個人趴著。
赦生默默的出現,道:「去洗澡,我幫你上藥。」
「…不要…好累…不想動…。」螣邪郎把頭埋在棉被裡,咕噥著。
赦生踢了踢螣邪郎的腳,「髒死了,起來。」
螣邪郎連回踹都不沒力氣回踹了,一整個人攤著。
赦生硬是拉著螣邪郎的肩膀,將他翻過身來。
「…會痛…。」螣邪郎嘟著嘴道。
「所以起來洗澡,把傷口清一清,我再幫你上藥。」赦生不耐煩地叮嚀著。
「好啦好啦!起來了。」螣邪郎歪歪扭扭的從床上坐起,赦生扶著螣邪郎起身,兩人緩步走到屋後的浴池。
赦生學著從前螣邪郎丟他的方法,把螣邪郎甩進浴池裡。
螣邪郎一陣悶哼,整個人埋在水裡良久。
赦生蹲在浴池旁邊,看著浴池內的『沈屍』,哭笑不得。
『沈屍』緩緩地浮起來,變成了『浮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