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是真餓了,你要罵就罵吧,別老瞪我。”
白玲見狀,以為沐縈之真會罵白珍,跑過來求情:“嫂子,我們今兒早上起晚了,早飯沒吃幾口先生就到了,所以才沒忍住吃香蕉。”
“我沒說這事,阿珍,你以前學過寫字嗎?”
“沒有啊。”
“那我再寫一幅字,你來臨摹。”沐縈之鋪開宣紙,以柳體字把白珍兩個字重新寫了一遍。
白珍把沐縈之寫的放在桌上,看了看,拿著筆照著寫了。
雖然仍是沒什麼筆力可言,但她寫出來的字胖瘦勻稱,再沒有方才橫細豎粗的問題。
看樣子,白珍倒是有些天分的。
以前她還覺得奇怪,怎麼白家會出現白澤這樣的人物,原來人家白家本就是有些根基的,可惜無緣施展罷了。
雖然這麼想,但沐縈之並未當面誇獎白珍,只吩咐她不要偷懶、勤加練習,示意馮亦倩隨她出去。
馮亦倩看著沐縈之的目光更加拜服:“想不到夫人還懂教學生。”
“我身子一直不好,從前沒事,就教我的幾個丫鬟讀書認字。”
“原來如此,夫人是不是想說二姑娘的事。”
沐縈之點了點頭,“我原想著讓她們倆隨意學些,沒想到白珍竟是有慧根的,還請先生因材施教,多指點她一些。”
“夫人放心,我知道的。”
沐縈之又望了望書房裡提筆練字的兩姐妹,這才緩步離開。
十日後,將軍府前停著一輛高大敞亮的馬車。
沐縈之挽著白秀英從府裡出來,白玲和白珍落後兩步跟在後面。
馬車旁侍立的太監見她們走出來了,忙上前問安。
“給老夫人、夫人和兩位姑娘道好了。”
尖聲尖氣的公鴨嗓著實嚇了白秀英一跳。
她是頭一次看見真的太監。
沐縈之看出了她的驚訝,輕輕拉了一下白秀英的袖子,笑著對那兩位太監道:“有勞兩位公公了。”
白福從後面遞上荷包。
兩個太監接過去之後,伸手去扶沐縈之和白秀英。
白秀英沒被人扶過,但她天天看著沐縈之被人扶上步攆,沒吃過豬肉也見過豬跑,有樣學樣的扶著小太監的手登上馬車。
待四人都上了馬車,車簾重重放下,白秀英才重重吐了口氣。
馬車很快開始行駛,聽著外面清脆的馬蹄聲和車轍聲,白秀英大著膽子低聲問:“那就是太監?”
沐縈之眨眨眼睛,點了點頭。
白秀英湊得更近了,“他們真沒那個嗎?”
這……
沒等沐縈之回答,白秀英又自言自語起來,“說話聲音真怪,尖聲尖氣的。那臉上一點白白淨淨的,一點鬍鬚都沒有,這不男不女的真是可憐!”
沐縈之低聲道:“母親,一會兒見到太后,您可別什麼事都跟那事聯絡起來。”
白秀英愣了一下,馬上明白過來,被媳婦這麼一說,她的老臉有點臊得慌。
訕訕道:“我知道,你放心吧,我不會給你和阿澤丟人的。”
“那可難說。”白玲和白珍一起哈哈笑起來。
“才讀了幾天書就趕笑話老孃了!看我不撕了你們的嘴!”
看著白家母女的笑罵吵鬧,沐縈之亦笑了起來。
這十日白澤不在家,沐縈之心裡有點空落落的,但幾件大事都辦成了。
其一就是白玲和白珍唸書的事。
沐縈之原擔心白玲白珍貪玩不肯好好唸書,只是白玲白珍雖愛頂嘴又貪吃,但也是吃過不少苦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