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府。”
他頓了頓,繼續開口,“顯然你沒有答應,我就告訴她,你蒙月對她不仁,她便不必對你有義,我讓她把你給我,我會替她將你正道。你看看到最後,她還是將你出賣背叛,並且還感激我替她著想!看來你也不太重要的麼。”
“玄延!你會下地獄的!”我咒罵出口,高揚著手,他反手掰著我的手腕,我痛到不能呼吸。
不是這樣的,岑瀾不會這樣做。她最後的那句“原諒”給了我最後的選擇權,是他,是他蠱惑了岑瀾。
他順勢將我推開,“蒙月,我不會對你怎麼樣,我比你愛恨分得清楚多了,我的敵人不是你,是岑府,當然你的敵人也不會是我,看看你冤死的父親母親吧!”
他的話像是當頭一擊,我慢慢由心感到一股惡寒,他偽裝的太深了,騙過了所有人,以弱者的姿態將所有人玩弄在手裡,我不禁抱緊了雙臂。
“蒙月,不要忘了你自己也是一把武器,清醒點!和我一起將岑家踩在腳底!”他得意張揚,試圖將我看透。
“嫁給我,蒙月,讓岑家好好瞧瞧,你是怎麼代替岑瀾上位的。”他喉結上下滾動,冰冷的說出這幾字。
“好。”我緩緩的閉上了眼,嫁給玄延,留在他的身邊。這是我對岑瀾最大的讓步,也註定我與岑譽再無關聯。
“明日午時,我來接你。”
“好…“我有些哽咽。
離開岑府嫁與玄延,需要我將奴籍提出。
這日傍晚,岑明正在伏案處理公務,我徐徐走近福了福身子,“老爺。”
他抬起頭看我,雙鬢斑白,全然不見往日的精神有力,窗外殘陽打在他的臉上,面容深處隱約見了岑瀾的影子,他放下筆聲音蒼老,“是蒙月啊,怎麼了?”
“我要離開岑府了,來拿我的奴籍。”我站直了背脊。
他站起身來,身形有些佝僂,背對著我在一個書櫃裡找來找去,他的視線在這黃昏裡算不得太好,他道,“我早已經將它改為良籍了…”
“哦…”我心口烙印的奴字突然開始炙熱。
他將一張紙擺在了我的面前,關切道:“你在府裡多年,按理說你的婚事也該當我們拿個主意的,只是如今這光景…哎…你找個好人嫁了吧。”
我定定的答,“我就要嫁人了。”
我還等著他問我嫁給誰,再丟擲玄延,他至少會閃過一瞬懷疑我的念頭,比如岑瀾的死是否與我有關。
可他卻只愣了愣,感嘆道,“哎…這樣也好,出嫁那天你由岑府側門出吧,這樣夫家今後也不會看不起你的身份。”
他的聲音厚重蒼老,像一個長者由衷的祝福。
“我要嫁給玄延…”我掐緊自己,讓自己清醒。
他有一刻的錯愕和疑問,接著是我看不懂的複雜神色閃過,他很快恢復平靜,哀傷道,“蒙月,你還可以住在岑瀾的院子。”
“不了…我明日就走…”
“這麼快?”他停頓了片刻,沉重開口,“關於你父親的事情我要告訴你一些。”
作者有話要說:玄延:蒙月你的智商能不能和我一個level??
思河:這倆真的是我親生的嗎……
☆、舊事
窗外秋風沁骨,岑明喚人點了一盞油燈,倒了一杯熱茶,緩緩啟口,“蒙月,有些事情我一直沒有和你說,現在你也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