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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頁

沈唯聞言自然是應了。

她的面上沒有什麼異樣,可心下卻有幾分奇怪,無論是清河長公主的邀請還是謝老夫人先前那一閃而過的慌亂,都讓她覺得有些不同尋常,不過眼瞧著謝老夫人此時又恢復如常的面色,她便也未再說道什麼,只是起身朝人打了一禮後便往外走去。

等走到那多寶閣的時候——

沈唯還是停下步子透過那格子的縫隙朝裡頭看去。

謝老夫人此時已重新合了雙目掐起了佛珠,嘴唇蠕動著好似和以往沒什麼差別,只不過沈唯還是察覺出她今日掐著佛珠的速度卻是要比以前快上不少,好像是以此來平心中的紊亂一般。

她心下隱約有幾分猜測,此事只怕與陸起淮脫不了干係。

當日清河長公主明明未再提起霍飛光生辰之事,可今次卻下了帖子來家中,還請了陸家的一眾人。

還有今日謝老夫人在聽到她先前所言在西山寺看見清河長公主…無論是哪一樁,這其中都只有一個聯絡,那就是陸起淮。

沈唯面上的神色未曾有什麼變化,可眼中卻是多了一抹平日少見的沉吟,她是又朝屋中的謝老夫人看去一眼,而後才重新打了簾子往外走去。

謝老夫人耳聽著沈唯的腳步聲越行越遠才睜開眼,她停下了撥弄佛珠的手,雙目微垂,喉間是傳出一聲輕嘆。

身側的魏嬤嬤見她這般便走上前替人重新續了一盞茶,而後是輕聲勸慰起人:“您也不必擔心,當年那位的死可是眾人親眼所見,何況那位如今與以往已有了很大的不同,就算長公主心有所疑也無所憑證。”

“你說得我都明白,可我這心中總有幾分擔憂…”

謝老夫人低垂著眼看著手上佛珠的紋路,卻是又過了一會她才輕聲說道:“我們陸家上下百餘條的性命都系在那位一個人的身上,倘若日後他成,那於我們陸家而言自是功德一件,可倘若他敗了,我老了自是沒什麼干係,可家中其餘人又該如何是好?”

她這話說完便抬了臉朝那軒窗外頭看去,眼瞧著外頭烏雲密佈,雨珠不停,而她幽幽一嘆如是說道:“當年步巍,當真是走了一步險棋啊。”

夜裡。

陶然齋。

沈唯倚著燭火端坐在圈椅上,她手裡握著一本書,心思卻不在這上頭,耳聽著外間傳來一聲:“大少爺,您來了。”

她才回過神來。

身側的墨棋走上前去打了簾子,而沈唯也把手上的書一合抬了眼往前看去。

外頭的雨下得極大,陸起淮這一路過來縱然撐著傘卻還是淋溼了衣襬,這會依著燭火瞧過去,他那張俊美的面容也不知是不是添了水汽的緣故看起來倒有幾分朦朧繾綣的味道。

墨棋看著他這幅模樣驚呼一聲,她忙握著一方帕子替人撣了撣身上的雨珠,而後是讓人去吩咐小廚房煮一碗薑湯,口中也跟著一句:“您怎麼也不讓小廝跟著,這天還冷得緊,您可別得了風寒。”

陸起淮耳聽著這話卻只是笑了笑:“左右也不過這一段腳程的事,何況我身強力壯哪有這般容易受寒?”

等這話一落,他便朝沈唯走去,待離人還有幾步的距離,陸起淮便止了步子朝人恭恭敬敬打了一道禮,口中是跟著恭聲喚人:“母親。”

沈唯聞言也未說什麼,只是朝人點了點頭,而後她便端坐在椅子上朝陸起淮看去,若說起來這還是她頭一回如此仔細得打量起人,她從陸起淮的眉眼一路看至下頜…燭火之下,陸起淮的容色依舊俊美無比,這是她瞧見過最好看的面容,就算是在21世紀那些頂尖的明星只怕也比不過。

只是——

這陸起淮的身後到底有什麼秘密呢?

當日他曾用“世有相像之人”來解釋清河長公主那日的異常,可謝老夫人呢?她又是因為什麼?

陸起淮未曾聽到沈唯出聲便抬了眼朝人看去,眼瞧著她面上的出神,他便又輕聲問道一句:“母親,您怎麼了?”

沈唯耳聽著這話倒是回過神來。

她斂了面上的神色,而後是把今次長公主邀請他們去參加昌平郡主生辰宴的事說了一遭,跟著是又說道:“如今離那日還有幾日功夫,我已讓人去給你準備衣裳了,那日既然是昌平郡主的生辰宴必定會有不少達官貴人過來赴宴,你要做好心理準備。”

陸起淮雖然回到陸家已有段日子了,只是陸家近來一直沒有廣開大門,這城中自然也未有多少人瞧見過他,可霍飛光身為慶雲國的唯一一名郡主,等到生辰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