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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頁

若是無事發生…

趙紈不會是這幅模樣才是。

趙紈耳聽著這一句,環在人腰間的手卻是又用了幾分力,她依著人的手抬了臉朝人看去,窗外的月光打進屋中,而她一錯不錯地看著霍龍亭的臉,眼中卻露出幾分掙扎和猶豫。不知過了多久,她才終於開了口:“當年,那個孩子是真的死了嗎?”

霍龍亭驟然聽到這一句,一時卻有些未能反應過來。

可看著趙紈臉上的痛苦和慘白,他覆在她臉上的手一頓,卻是過了有一會功夫,他才啞著聲音問道:“你說得是…那一位?”

他這話一落——

趙紈便已重新垂下了眼簾,她收回了環在霍龍亭腰上的手,而後是覆在自己的眼睛上遮住了眼中所有的情緒…可縱然眼中的神色可以遮掩,心中的痛苦卻是掩不住的。她屈膝坐在榻上,整張臉就埋在那膝蓋上,不知是不是因為太過痛苦就連身子也輕輕顫抖起來:“我今日看見榮國公的長子了,他的眉眼和當年的那位很是相似,我差點就以為是他回來了,寒山…”

她突然喊了一聲霍龍亭的字,而後是又抬了臉朝人看去。

她的手緊緊攥著霍龍亭的衣袖,聲音仍舊有些微顫,可面上卻好似帶著幾分希冀一般:“你說,有沒有可能當年他根本就沒有死?會不會是有人救了他?或許那位榮國公的長子就是他…”

霍龍亭一直未曾說話,待趙紈說完,他才伸手攬人入懷。

他的手撐在趙紈的背上,像是要撫平她的情緒一般輕輕拍著她的後背,等到懷中人終於安定了下來,他才啞聲說道:“當年我趕到那的時候,那裡早已起了大火,我親眼看見他的屍首就在那大火中躺著。”

“阿紈…”

霍龍亭好似想起了當年的那副場景,他素來沉穩,可此時眼中的神色卻開始變得掙扎起來。他合了眼,卻是又過了許久他才開了口:“當年根本沒有人活著出來,更遑論是那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孩子了。”

“何況——”霍龍亭說到這重新睜開眼,他垂眼看著趙紈,臉上依舊含著幾分痛苦的神色,口中卻是說道:“你說的那人是榮國公的長子,榮國公身為那人的左膀右臂又怎麼可能會在他的眼皮子底下做出這樣欺上瞞下的事?”

趙紈耳聽著這番話,原先面上的激動和期望終於還是消散了個乾淨。

她怔怔得坐在這處,雙目中原先的璀璨和希望一併消了個乾淨,而她攥著霍龍亭袖子的手也跟著頹落在了榻上。不知過了多久,她才看著地上的月色吶吶說道:“是啊,這天底下誰都會欺那個人,榮國公又怎麼可能會欺他瞞他?”

“或許當真是我執念太深,才會生出這樣的想法。”

她一面說著話,眼中的淚卻是掩不住得往下掉,口中也跟著悲苦一句:“可我真的希望他能夠活著,好好的活著。”

霍龍亭看著她這幅模樣,心疼得重新把人攬在懷中,他伸出指腹擦掉她眼角垂落的淚,而後是輕聲安慰起人:“好了,都過去這麼久了,別再想這件事了。”

趙紈聞言把臉埋在霍龍亭的懷中,而她沾著淚意的雙目卻一直看著軒窗外頭。

作者有話要說:還有兩更~

幾日後。

沈唯正在屋中翻看著賬冊, 自從李管事被趕了出去, 她便提拔了當日回事處的那名小廝…那小廝本就是個機靈聰慧的, 私下又得了沈唯的提點, 如今這賬冊一筆一筆不僅記得仔細也很是清楚, 她這樣翻看起來倒也未再像以前那樣覺得費眼。

身側的墨棋替她研著磨, 眼瞧著她手中的賬冊便笑著說道:“那林管事倒的確是個可用的,家裡的這些賬冊最是繁瑣,您每回都要算上許久, 倒是未曾想到他能尋出這樣的法子。”

她這話說完便又替人重新續了一盞茶, 跟著是又一句:“如今咱們家中其餘管事處,還有外頭鋪子裡的掌櫃也都按著這樣的方法,不僅瞧著方便看起來也很是清楚。”

沈唯聞言也只是淡淡笑了笑。

她把手中的毛筆置於一側, 而後是接過墨棋新續的茶用了一口, 等到喉間潤了才說道一句:“覓知的風寒如何了?”

墨棋耳聽著這話忙回道:“早先李姨娘來回話已好得差不多了。”

沈唯聞言便點了點頭,她把茶盞置於案上, 而後是起身說道:“我去瞧瞧她…”她這話剛落, 墨棋還未曾開口, 外頭倚琴倒是打了簾子走了進來。

倚琴待給沈唯打過禮後便與人說道:“夫人, 老夫人那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