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被她遺漏了,只是情況緊急並不容她多想,“我該怎麼去t城?”“繞道s國,”張新傑說,“從那裡比較容易獲得u國的簽證簽證,如果你確認沒有問題,我現在就去幫你預訂機票。”“好,”楚雲秀點頭,“麻煩你了。”張新傑搖搖頭便轉身離去,楚雲秀獨自一人站在房間門口怔怔出神,而醍醐灌頂般意識到先前被她忽略掉的事究竟是什麼——蘇沐橙呢?想到這裡,她立刻追著張新傑離開的路線追了出去,經過小客廳時發現韓文清正坐在沙發上面無表情地看電視,電視裡播出的是多國部隊隨軍記者在飛機上拍攝到的畫面,螢幕一角標註著i國b城的字樣。儘管影像資料模糊不清,但仍然能辨認出那片廢墟曾經的繁華。楚雲秀放輕腳步,走到沙發邊上說道:“韓大使。”“嗯,”韓文清把視線從電視螢幕轉到她身上,“有事?”“呃,嗯,是這樣的,”她有些不好意思,畢竟眼前這位大使曾對她的做法表示不認同,但此時沒有比問他更好的辦法了,“跟我一起回來的那個女記者——蘇沐橙——你知道她現在在哪兒嗎?”韓文清並未立刻回答,楚雲秀頓時感到有種奇怪的壓力憑空出現,扼得她喘不過氣來。他有些莫測地打量她一眼,然後乾脆地說:“不知道。”這答案剎那間讓楚雲秀變得異常恐慌,“她不在使館裡嗎?”“不在,”韓文清收回注意力繼續看起y國電視臺的戰爭報道,“蘇小姐兩天前離開了使館,她不是c國公民,我無權干涉她的人身自由。”兩天前——楚雲秀瞪大眼睛,“怎麼會?——今天什麼時候了?”“今天是1月23號,”韓文清平靜無波地回答,“你睡了將近四天。” 四天裡能發生的事情太多了。楚雲秀忽然明白為何張新傑那樣一個客氣得恨不得拒人千里的人方才會主動去房間找她,看來去t城的命令早已不是新聞。然而此時關於耽誤工作進度的擔憂絲毫無法與對蘇沐橙的擔心相比,“她有沒有留訊息?或者她去了哪裡?”聚精會神看電視的韓文清冷淡地甩出幾個字來:“沒有,不知道。”他的回答證實了楚雲秀心底某些不願去觸及的猜測。但即使如此,她仍然抱持著絕對的樂觀態度——張新傑說過i國已經被全面封鎖,周邊其他國家雖然也被戰火波及但都沒有那麼嚴重。或許蘇沐橙只是得到訊息去其他地方採訪,很可能過不了幾天她們就會在t城重逢。楚雲秀強行壓下胸中所有的不安與沉重向韓文清道謝,後者並未答言,只點點頭算作回應。1月25日,辦完相關手續的楚雲秀於a城乘飛機抵達s國首都n城,n城的外事及新聞等相關部門得知其來意後表示出極大的善意,僅僅過了三天她就成功站在t城的土地上。一月末的t城寒冷異常,猶如戰前的b城般充滿緊張氣氛。i國的化學武器遭到曝光,街上的人們人手一套防毒面具。楚雲秀隨當地記者拜訪了t城周邊的幾座臨時難民營——其中居民大多都是逃離i國的難民。之後不久u國官方邀請外國記者採訪本國裝甲部隊演習,楚雲秀站在人群最前方端著相機拼命按快門,不知為何忽然想起一個月前在b城市中心的ca廣場上曾發生過類似的情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