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家言看著她火化,安葬。他的脖子上帶了一個小小的錦囊,深深的藏在衣服裡,這是女人留給她的唯一的東西——她的骨灰。紀氏在他的帶領下,早就蒸蒸日上了。紀家言卻突然要去搞科研,他想研製人工心臟。所有人都說他瘋了。沒人看好他。就連紀父紀母也直搖頭,紀父一大把年紀了,重新坐鎮紀氏,把年僅十歲的小女兒帶在身邊手把手的教導,偶爾遇到了瘋魔的紀家言時,他就會拉著女兒的手,說:“你可別學你哥哥。”懵懂的孩子就會乖乖的點點頭。情深不壽。沒有任何人看好的紀家言,在成立團隊的 狹隘的小房間,屋內由於不通風的原因, 帶著一股子潮溼的氣息。一米二的小床上, 躺著一個約莫十七八歲的少女, 女子穿了套米黃色的棉質睡衣, 衣服呈現出用久了而形成的破舊質感,過長的頭髮遮住了大半張臉,整個人顯得陰鬱且沉悶。不知過了多久,女孩子的手指稍微動了動。“唔。”她緩緩的從床上坐起,煩躁的將礙眼的頭髮全都擼到耳後,咕噥道:“這都是什麼事啊。”這個身體的主人依舊和她同名,叫葉清南——當然, 可能是系統為了方便, 特意選了名字一樣的宿主。原主是個高二的學生, 今年十七歲。她的家庭條件一般,父母在三歲時離婚,原因是父親出軌,外面養了個女人不說, 還有一個只比原主小三月的女兒, 女人受不了這口氣,毅然的離開了。繼母進門,原主從小在繼母和同父異母的妹妹的欺壓下,變得異常怯弱膽小。這番作態,自然惹得她的父親更為不喜。就因為比同父異母妹妹葉月月大三個月,在對方住著精緻的房間的同時, 她就得住著窄小的陽臺;在對方大手大腳的花著零花錢的時候,她卻連飯菜錢都得可憐兮兮付不起;對方是公主,她就是公主身邊不起眼的小女僕。本來一切都這樣,她心裡雖然有怨,但只要走出去就好了。偏偏高二的時候,原主學校的校草突然發瘋一樣的追她。原主自卑膽小,從小到大都是被欺壓的物件,現在猛地被帶到陽光底下,感受到了他人的愛護之情後,不可抑制的動搖了,她開始和對方交往。即使因為這個原因,被女生欺凌壓迫,也心甘情願。可是前天,她才知道,原來這一切只是一場賭約。對方追求她,只是和人打的賭。原主想去質問男人,卻看到他正和她同父異母的妹妹說說笑笑,言語中盡是對她的貶低之意。她的世界那麼的狹小,看不到外界的陽光。於是失魂落魄的少女,就在今天下午,一躍從十二樓跳下,在最美好的年華,結束了她短暫的生命。系統:{原主的願望有三個。}{第一:離開這個家庭;第二:活的讓全校人都崇拜她,認為她很厲害;第三:找一個比校草唐風輝更好的男朋友。}在葉清南看來,這都是一些很簡單的事。但對於一個十七歲的小姑娘來說,無異於痴人說夢。脫離了上一個世界後,那個世界的記憶就像旁觀的人看了一場電影,知道劇情,卻再也投入不進去感情。她伸了個懶腰,從床頭摸出一個不過巴掌大的小鏡子,先對著自己的臉照了照。原主的五官其實生的很好看,杏眼、翹鼻、櫻桃小嘴,臉蛋不是如今流行的瓜子臉,而是帶著點肉的鵝蛋臉,是十分甜美的長相。只是她平時因為自卑,總是把額頭和眉毛遮起來,本就短的額頭蓋上厚厚的劉海,臉就顯得十分短小,看著有一絲絲怪異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