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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快奔四的人了,還小公主,羞不羞。”“我樂意,你管得著嗎?”“你呀!還真是一如既往的壞脾氣。”紀家言話中帶著些感嘆,“當初我怎麼就看上了你。”回憶從前,有些記憶已然模糊,只有與女人相關的,依舊熠熠生輝,彷如昨天。這話說的葉清南不樂意聽了,她翻個身,表示自己不想再和他說話了。紀家言失笑出聲,從後面抱住女人的腰,頭埋在她的馨香的髮絲中,緩緩的、帶著些小心翼翼的啞聲道:“不做小公主,做皇后怎麼樣?”室內一片寂靜,繁雜都市中,轎車來來往往的聲音被隔絕在窗外,明亮的月光沿著未拉攏的窗簾縫隙灑落進來。葉清南的目光落在虛空,拉了拉被子:“睡吧。”一如既往的拒絕。即使明知道如此,紀家言還是掩飾不住的失望。他緊緊的抱住身側人,想,沒關係,反正他們還有很久的時間。又過了兩年。葉母的身體已經很不好了,她有時甚至會認不出葉清南,對著虛空喊葉父的名字,偶爾清醒了,她就半躺在陽臺的躺椅上,曬著陽光,織著圍巾,整個人慈祥又溫暖。葉清南就坐在她身邊,陪她說話、聊天。葉母走的那一天,陽光大好,外邊的楓葉全紅了,像是許多年前葉清南第一次回家,見到葉父葉母時。那時候兩個人還很年輕,笑起來時眼角會有些皺紋,眸中盛滿了溫柔的時光。葉母拿著織好的菸灰色圍巾,笑眯眯的對女兒說:“我想出去走走。”“我扶著你。”“不用不用,我拿著柺杖就好。”葉清南開車帶著葉母到了別墅附近的一家公園,裡面的人不少,有老有少,一起散步聊天。兩個人走了一會兒,葉母挑了個乾淨的椅子坐下,她拿出一條圍巾親手戴在葉清南脖子上,細細的瞅了一會兒,才像個小孩子似的笑了:“我女兒真好看。”“媽,是您織的圍巾好看。”葉母輕輕的拍拍她的手:“瞎說,我的手藝,我還能不知道嗎?”葉清南抿唇笑,葉母也笑。不知過了多久,葉母把袋子拿出來,指著另一條圍巾說:“這個,你拿去送給家言那小子。你啊!就別再犟著了,家言挺好的,到時候跑了,看你去哪兒哭。”“我不要,我就要和媽你在一起。”“那有一天我走了呢?”“那我就和媽你一起走。”“瞎說。”葉母責備的看了她一眼,“以後不許亂說話了。”葉清南不語,只有系統明白,她說的都是實話。秋日的太陽溫暖和煦,兩個人坐到日暮西山,期間葉清南恍惚中,好像看到了路柔柔,又好像沒看到,不過誰管她呢?那兩個人如今到底怎麼樣?葉清南一點也不關心。當年路柔柔的孩子出生後,由於母體懷孕時精神不振,又受了好幾次驚嚇,孩子的身體非常虛弱,沒等路柔柔出月子就走了。紀父紀母本來就是看在孩子的面上才容忍了路柔柔,現在孩子沒了,誰還在乎她?月子一出,她就被扯著去坐牢了。八個月的牢獄之災,等著出來後,本來二十多歲的小姑娘,整個人死氣沉沉的,看著和三十多歲差不多。紀家明把人接回了之前的公寓裡。他本來就對路柔柔沒感情了,平時也不怎麼去找她,自個兒在公司附近買了房子,吃住都在那兒。路柔柔如今什麼都沒了,就剩下一個紀家明,自然要死死的握住,每天過去吵鬧,惹的紀家明精神萎縮,在公司經常辦事不利。紀家的娛樂公司經過葉氏的打壓,早就退出了市場。而房地產行業,在沒有大紀氏做靠山後,也是一再萎縮,紀家明也從曾經炙手可熱的公子哥,變成了人人嫌棄的紈絝子弟。後來的事葉清南知道的就不是很清楚了。只記得紀父不知道從哪兒弄來個私生子,頂替了紀家明的位置,紀母大吵大鬧,最後兩個人弄的離婚,私生子的母親登堂入室,被趕出紀家的紀母只好去找自家父母。拿著點股份,依靠自己的哥哥和嫂子吃飯。紀家明本來就不是什麼心智堅定之輩,好幾次的打擊,讓他徹底爬不出來,每日頹廢過日,自己都養不活,給路柔柔的零花錢自然也就沒了。路柔柔一看紀家明靠不住了,心中發狠,直接賣了房子和咖啡店,跟著一個小白臉跑了。她花錢大手大腳的,那點錢經不住他的揮霍,後面又找了幾個金主,沒多久就分了,隨著年紀的增長她找的金主越來越差,每日渾渾噩噩的渡日,有一次她看電視裡的明星穿名牌,各種被追捧,心裡頓時生出一股悔意。如果當初她好好的不去勾引紀家明。依靠對方的人脈和葉清南的人脈,如今的自己,也應該是其中一員吧。她的人生,都是被自己毀掉的。“天色不早了,我們回家吧。”葉母的話打斷了葉清南的思緒,女人笑了笑,應了聲‘好’。回到葉家後,葉母坐在沙發上休息,她的眼前已經出現了點點的黑色的斑點,頭一陣陣的發暈,她呼吸困難的轉頭,看向正在和保姆說話的女兒,緩緩的扯出一個笑來。老頭子,我來了。葉清南和保姆說完晚上的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