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卡西正在揣摩這番說辭,旁邊突然有人叫囂了起來:“長官他說謊!他明明是婆娘和人跑去義大利了才去借酒消愁的!”柱間和卡卡西一齊轉頭,原來是呆在牆角的朝天鼻不知何時衝了過來。他的情緒顯然很不穩定,胸膛劇烈起伏著。他一手指著柱間,大聲道:“一定是他,一定是他殺了瑪莎!長官快抓住他!他說謊!”旁邊的警員立刻制住了他,將他拉開。卡卡西看了眼柱間,略帶了些揶揄:“我想我明白了,千手先生您可以不需要再解釋了。”“……”柱間苦笑,“好像是沒有什麼可以解釋的。不過這對你破案有幫助嗎?”“沒有,只是滿足一下對八卦的好奇而已。”“……”斑回過神時,看了眼手中滿是黃油的麵包,嫌棄的放下,轉而端起了旁邊的那杯牛奶。手與杯子之間隔了層手套,入手並不得多熱,然而一口喝下時才覺得燙得嗓子火辣辣的疼。他皺起眉,撇了撇嘴,正為自己的失態懊惱時,腦海中像是有一道雪亮的閃電一晃而過。白色的重重帷幔,搖曳的微弱燭光,封閉的狹窄帳篷。還有一隻蒼白枯槁,指甲血紅的手。“因木而燃,因水而滅。你是火!”那個尖利刺耳,彷彿能穿透骨膜的聲音,漸漸的與昨夜的歌聲從合在一起,分毫不差。 le rou et le noir在唐寧街一直如同一抹見不得光的影,很少有人留意到它的存在。這樣一家其貌不揚的破舊書店,根本讓人提不起駐足的慾望。很難想象,這樣一個地方,貯藏了大半個倫敦多年來的情報訊息。而管理這些資料的書店主人,則是一個身形瘦削佝僂,臉色蒼白,帶了半邊黑色面具的古怪男人。絕來到自己的書店時,帶土正點了一根蠟燭在桌前謄抄一疊文案。“拿到大人要的訊息了嗎?”絕一邊問,一邊來到櫃檯前,從底下翻出一碟東西,擺在桌子上。帶土嫌棄的看了一眼盤子裡的白色碎塊:“你什麼時候能改了吃這些玩意兒的習慣?”絕拿起一塊喉骨,丟進嘴,咬得嘎嘣作響:“跟著大人這些年我已經戒得差不多了,我們那個部落從前是吃人肉的。”“難以理解。”帶土無奈的聳了聳肩,飛快的把最後一行字抄完,然後放下了筆,“我叔還在宅子裡吧?”“應該是。不過大人今天好像心情不好,呆在書房裡沒有出來。”絕又挑了塊喉骨,重新點了根白蠟燭,端著燭臺走進書架深處,好心提醒,“你回去的時候最好小心些,別觸了黴頭。”帶土收撿起資料起身,撫平衣服上的褶,拿起牆上掛著的帽子往腦袋上一扣,來開門走了出去。結果才過了片刻,他又猛地拉開門退了回來,用力關上門,背靠在門板上,有些神經質的大口喘氣,彷彿受到了什麼驚嚇。絕從書架間探出頭:“你怎麼了?”帶土拍了拍胸口,小心翼翼的翕開一道門縫,向外看了看,確定了什麼之後,才如釋重負的撥出一口氣。鬆了一口氣後,他又彷彿想到了什麼,表情有了些微妙的變化,目光裡沉澱了一種滯重複雜的情緒。“你這是遇見鬼了?”“不,”帶土壓低帽簷,重新走了出去,“只是怕被別人當成鬼了。”柱間回到貝克街的時候,發現已經有一位熟客在等他了。水戶懶洋洋的坐在沙發上,喝著赫德森太太為她沖泡的紅茶,看見他進門後,揶揄的一挑眉:“喲,終於捨得回貝克街了,酒喝夠了?”她頓了頓,笑得有些促狹,“還是說,宇智波回來了?”柱間乾咳一聲,在她對面坐下:“那件事情,有線索了麼?”“不難打聽。”水戶從包裡翻出一疊資料交給他,“幾個月以前的某個晚上,確實有一條船隻在倫敦的一個廢棄港口停泊。一批神秘的黑衣人專程在碼頭迎接它的到來,但沒人清楚船上運載的究竟是什麼。”“我也是在酒館無意間聽到有人說起,覺得可能和我想調查的事情有關。”柱間認真翻閱著這堆筆跡清秀的資料,“不過現在,你這份資料可是幫了大忙。”“與你現在接手的案子有關?”“關係不小。”柱間又翻過一頁,目光停留在那條船停泊的具體日期上,眉頭不自覺的皺起——二月的最後一天,那就是……赫爾莫斯被殺的日子。這麼說,那天赫爾莫斯很有可能是計劃好,要拿著聖盃去參加那條船的迎接儀式,卻因為失算,被人殺死在了牛津大學的博物館,所以後來,那個教會的人才會派出新的人來奪取聖盃?他們要聖盃做什麼?昨晚的殺人挖心又是為什麼?水戶看著陷入沉思的柱間,無可奈何的嘆了口氣,知道這個時候他需要安靜思考,於是起身準備告辭。臨走的時候,她彷彿想起了什麼:“哦,對了,忘了和你說,我今天收到了一封很奇怪的信。”“奇怪的告白情書嗎?”“誰知道呢?”水戶從包中取出一個粗製濫造的信封,柱間接過一看,發現上面既沒有貼郵票寫地址,也沒有署名。他大致摸了摸,發現裡面彷彿放的不是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