紙,而是一張卡片,於是有些好奇的抖了抖,倒出了裡面的物什。一張塔羅牌飄落在地,正面向上,上面素袍散發的女人端然而坐,膝上攤著一本教義,漂亮的臉上表情冷漠而肅殺。the high priestess。女祭司。柱間一愣,彎腰拾起這張塔羅牌,將它翻到背面,果然在角落處發現了三個小字母。j·t·r。“你是什麼時候收到的?”柱間捏著塔羅牌的手收緊,抬頭急切的詢問。水戶思索了一下:“不清楚,混在那堆追求者的信裡送過來的。怎麼了?你知道它是什麼意思嗎?”柱間想了想,最後鄭重的開口:“這張牌我先留下,你趕快回去。這幾天千萬不要在晚上外出,睡覺的時候一定要把門窗鎖好,如果發現可疑的人跟蹤你,一定要趕緊告訴我,知道嗎?”“發生什麼了?”水戶有些驚訝。在她的印象中,柱間很少用這麼嚴肅的口吻說話。“這是為了以防萬一。”柱間沉默半晌,最後還是和她交了底,“昨晚白教堂發生了一起謀殺,而在那場謀殺發生之前,在白教堂附近,有人發現了相同的塔羅牌。”水戶明白了他的潛臺詞:“你是說他們盯上了我?”“現在看來,恐怕是的。”“是嗎?”女人撫了撫裙上的褶皺,近乎從容的一笑,“多謝提醒,我會注意的,畢竟我可不會坐以待斃。”柱間皺起眉:“別衝動,對方沒你想的那麼簡單。對了,你最近有什麼需要拋頭露面的演出嗎?”“演出?”水戶算了算日子,“這個月二十號有一場歌劇,《伊凡·蘇薩寧》。”柱間摩挲著那張塔羅牌,垂下目光斟酌了一下,最後抬頭看著她:“雖然我不懂這些,不過能幫我弄兩張票嗎?” 作為一個參過軍的人,軍中的作息習慣就像是刻在骨子裡了一樣。不管晚上熬夜到多久,帶土都會在第二天六點準時醒來。至於醒來之後是穿衣起床還是繼續睡去,另當別論。在又一次從那個山洞坍塌的夢境中睜開眼,看見自己房間熟悉的景象之後,帶土轉頭看了眼外面才剛亮的天,揉了揉自己的頭髮,無可奈何的坐起身。他拿起搭在床頭的衣服胡亂穿上,打了個哈欠,心煩意亂的推門走了出去。連續幾天都在為家裡那個老傢伙指定的事情奔走,難得有一點空閒的時間睡上一覺,沒想到又被從前的事情擾得心神不寧。帶土下樓給自己倒了一杯水,拿捏著杯子,一動不動的看著牆上的一幅油畫。他沒法剋制自己不去想那天在唐寧街一出門就撞見的那個身影——遠遠的,在街的對面,高高的,瘦瘦的,灰白的頭髮還是像從前一樣不甚服帖,雖然看不清對方的眼睛,但也能想象那漫不經心的神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