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麼知道我是從過軍?”卡卡西似乎有了些興趣,看著面前這個有些斯文卻又捉摸不透的男人。“剛才我們握了手。”柱間輕笑一聲,開口解釋,“從你手上的繭,還有拿書的姿勢看出來的。儘管你的站姿沒有軍人那麼嚴格,但是拿東西的手勢卻還是殘留著軍中的習慣。而且……”他看了眼對方被遮蔽的左眼,“我想那應該是軍傷吧。”卡卡西愣了愣,下意識伸手撫上左眼,隨即意識到這個動作不合時宜,又不自然的垂下手,恢復到那種漫不經心的姿態,讚許的點點頭:“啊,對。你果然不愧為一個偵探,洞察力一流。”“職業習慣而已。”柱間聳肩微笑,“偵探需要一雙捕捉線索與破綻的眼睛。”“你似乎和雷斯垂德探長合作過案子,希望你這次也能提供些幫助。”卡卡西很快進入了正題,“聽說你是 熱好牛奶,將烤麵包切片,再搭配上黃油。帶土一早就有事出去了,絕輕車駕熟的將早餐準備好,轉頭看了眼旁邊的落地鍾,心下納悶——換做平時,宇智波斑早該洗漱完下樓,坐在餐桌旁翻看今天的報紙了。果然,還是因為昨天晚上見了千手柱間的緣故吧,大人可真是……他想到這裡,覺得自己的思維靠往了一個很危險的方向,立刻打斷了自己的思緒,端起托盤上了樓。“大人?”斑的臥房門半開著,絕推開看了眼,發現並沒有人,於是轉而在書房門前停下,輕輕的敲了三下,“您醒了嗎?”“絕?”冷沉的聲音從房內傳來,比起往日,似乎多了些讓人不敢靠近的凜然,“什麼事?”絕嚥了口唾沫,將姿態放得更低:“早飯已經準備好了,您……”“放在門口。”“是。”絕小心的放下餐盤,在門前站了片刻,還是多嘴問了一句,“大人,您是身體不適嗎?需不需要……”“做你自己的事去。”房間內那個聲音更冷了些。絕縮了縮脖子:“是。”他最後看了眼緊閉的門,兜著一肚子疑惑退下。紅木辦公桌上堆滿檔案,斑靠坐在軟椅上,面無表情的抬頭注視著天花板,眼神有些空洞。大概過了一會兒,他才閉了閉眼,坐直身子,將桌上那一堆被掃亂的檔案整理好,然後彎腰拾起了落地的鋼筆。他剛才一直在房間裡簽署檔案,然而黑暗的襲來幾乎讓他措手不及,就像是無形的利刃一瞬間架在了脖頸上,然後有人奪去了他視野內的一切光明。儘管只有很短暫的一刻,也足以讓他展露一切警覺與戒備,用更冷漠尖銳的鋒芒將自己覆蓋。斑捏了捏鼻樑,撥出一口氣。他知道不能再這麼下去了,需要趕緊找一家信得過的私人醫院進行診斷。他站起身,走到門邊將門拉開,端起餐盤迴到書房內,卻並沒有用餐的興趣。一種異樣的感覺一直在心頭揮之不去,從昨晚看見那個白髮白衣高歌的女人起,這種感覺就如膠似漆的粘著他,心生厭惡,卻無可奈何。他甚至生出一種錯覺,自己一定在什麼地方遇見過這個鬼魅般的女人。她到底是誰?還有她的歌聲……彷彿在哪裡聽過。斑一邊琢磨著,一邊隨手拿起一片面包塗上黃油,他想得出神,整片面包到最後已經被塗了厚厚的一層油脂,他猶自沒有察覺。“高瘦的一個男人,頭髮亂蓬蓬的,”卡卡西從口袋裡掏出筆記本和筆,記錄下流浪漢提供的關鍵線索,停下補充文了一句,“他是長髮還是短髮?”“長髮。”流浪漢斬釘截鐵的回答。卡卡西又添了一筆:“那麼,具體長相呢?請仔細描述一下。”“看著怪嚇人的,不像好人。”流浪漢仔細回想著,柱間若無其事的站在一旁聽著他的描述,極為艱難的忍住,才沒有笑出聲。“具體的意思是,請你描述一下他的特徵,比如臉上有沒有傷疤或者斑點之類的。”“額……”流浪漢陷入沉思,露出苦惱的表情。柱間輕聲提醒:“是不是眼袋有些重,頭髮有些尖刺的感覺。”流浪漢一拳砸在手掌心,激動的點頭:“沒錯,就是這個樣子!誒,不對,你怎麼知道?”記錄口供的卡卡西也抬起頭,手指轉著筆,用露出的一隻眼看向柱間,詢問的眼神中帶了一絲審度。柱間絲毫不介意的笑了起來:“我知道你說的是誰,那是我朋友,昨晚他才從義大利回倫敦,然後來酒館找我。我就是被他拉了出去,才在外面聽見被害者的尖叫聲。尖叫聲響起時他和我在一起,不可能是兇手。”卡卡西卻還是默不作聲的看著他,片刻後提問:“從剛才起,我就有個疑問。”“請說。”“你說你之前在那個酒館裡喝了三天的酒,可是從我對你的第一印象上來看,你不像是一個會隨意買醉的男人。你能說說理由嗎?”卡卡西認真的開口,“如果可以的話,我想知道為什麼你的朋友會一回到倫敦就來找你。”柱間曲起手指敲了敲眉骨,露出一個微妙的表情,斟酌了一下用詞,最後一臉心平氣和的開始胡說八道:“哦,是這樣的。我那個朋友去義大利很久了,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