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叔上午也來找過他,說是要他準備我的手術。”說到這裡他有些納悶的嘖了一聲,“好端端的怎麼想起準備手術了?”柱間長久的沉默下去,最後發問:“這個醫生真的可信?”“應該是可信的,聽絕說他從前是我二叔的主治醫師,我叔總不會找個不能信任的人來託付。病歷表這條路是走不通了,接下來……”“先生,來份報紙嗎?”一個老態龍鍾的老頭子抱著一摞報紙佝僂的在他們身邊停下來,打斷了帶土的話,帶土看著來人是個老人,下意識摸了摸口袋,才想起零錢都花在早餐上了。他剛要有些歉意的拒絕,旁邊柱間突然掏出一張紙幣,放在他的手上,微笑道:“給我來一份吧。”老人從他笑了笑,借過錢,遞給他一份報紙,又慢悠悠的走遠。“你……”買報紙幹什麼?帶土抬頭看著柱間開啟報紙,才發現報紙裡面貼了兩張紙條——他這才想起,這個男人作為倫敦裡的一個獵手,不可能沒有自己的情報來源。“斑早上確實來過這裡。”柱間將兩張字條摺好放回口袋,“那個醫生在這一點確實沒說謊,但我還是覺得他說的話有問題。”“怎麼?”“如果斑真的要給你準備手術,他就該把你好好的看管起來,而不是把你趕出來。他還不知道你被趕出來的事情吧。”帶土愣了愣,無法反駁:“那你是說……”“還不好下結論,我們現在去一趟東方區,我的朋友給了我關於開膛手傑克的新線索。如果我沒想錯的話,斑應該也在那裡。”柱間深吸一口氣,整了整衣領,目光果斷而認真,“你說的對,有些問題並不用直接問,只要觀察就好了。”黃銅燈盞搖搖欲墜的掛在老舊的宅子門前,上面的花紋已經被銅鏽侵蝕了大半,看不出原來的圖案。門翕了一條縫,並沒有落鎖,被風時不時的颳得吱呀作響。天空一片暗沉,烏雲顯露出一種沉重的鉛灰色,暗示著一場大雨的即將到來。斑站在門前,看著內裡的露出的一條通往內裡房間的路,微微眯起眼。藏在袖中的刀清晰可感,男人撫過袖口,最後面無表情的踢開門,徑直走了進去。屋子的門是敞開的,內裡卻是昏暗一片,像是兇獸張開的口。院子裡瘋狂生長著荊棘薔薇一類的植物,給人一種說不出的神秘與壓抑。斑走進屋子的那一刻,感覺到一陣風從身後刮來,房間裡充斥著布料飛舞作響的動靜,像是一群白鴿撲朔著翅膀從他身邊飛過。模糊的視線對於這樣的黑暗適應得很快,他能隱約分辨出來,這是一個六角形的寬闊房間,除了門這一面之外,其他五面都掛了雪白的垂地帷幔,在風中舞動。正對門口的那一面帷幔似乎尤為不同,但他一時間也看得不甚真切,於是上前了幾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