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一次走在東方區的街道上,宇智波斑都會想起在很久之前自己那個弟弟說的話。那個時候,他坐在一條河道旁的小屋屋頂上,指著遠處的來往的行人,這樣對說道。而他同時也會剋制不住的想起另一個人對他說的一番話:“這個時代,貧與富的差距就像絲綢上的裂口,被不斷拉大,最後形成階級的斷裂。上層越是珠光寶氣,底層就越是齷齪不堪……所謂的政府歸根到底是掌權者的玩物,它只能照顧到一個時代的片面,有時候甚至會選擇性的粉飾太平。所以我成了一個偵探,在我看來,在一個時代的背景下給一個國家動手術太過傷筋動骨,要想剷除罪惡,首先要接近它,深刻的瞭解它,才能對症下藥。”他深吸一口氣,任由那個聲音沉澱在腦海深處,也許是早已被自我矛盾折磨得麻木,此刻居然只剩下無動於衷。街道的盡頭是一座圓拱石橋,渾濁的河水靜謐流淌,不遠處就是白教堂的地界。橋頭有兩個流浪漢在拋著硬幣打發時間,衣衫邋遢破爛,鬍鬚毛髮因為太久沒有打點而結在一起。他們一邊拿著乞討來的硬幣比賽猜正反面,一邊講著粗俗的笑話,絲毫沒有注意到身邊有人靠近。再一次被拋起的硬幣沒有落下,而是被一隻帶了手套的手握住。兩個流浪漢齊齊抬頭,才發現一個一身黑色風衣,長髮蓬亂的男人正居高臨下的注視著他們,下意識端起自己面前的裝著乞討來的錢幣的盤子遞了上去。“……”宇智波斑面無表情的看著他們戰戰兢兢的模樣,“這附近住了一個替人占卜的吉普賽女巫?”“啊,您也是來找那位叫kaguya的夫人嗎?”“也?”另一個流浪漢吃吃的笑了起來:“不少男人都是打著去占卜的名頭想見見她,誰讓她只在晚上才替人占卜呢?您現在去可沒有用。”宇智波斑眉頭挑了挑,冷冷的看著他。對方被這種目光看得哆嗦了一下,嚥了口唾沫,繼續道:“不過沒人見過她。聽說她總是藏在簾子後面,最多露出一雙手。”“她住在哪裡?”“過了這座橋,往前有條老鼠巷子,走到頭,您就能看見一座門口掛了黃銅燈盞的老房子。她就住在那裡,到了晚上,燈亮起來的時候,就意味著可以去找她占卜了。”男人鬆開手,手中那枚硬幣連帶著其他幾枚不知何時出現的錢幣一併落回他們的盤子裡,接連發出幾聲脆響。流浪漢們驚喜的點數起這筆意外之財,而他則冷漠的從他們身邊走過,不緊不慢的過了橋。 禮節性的敲門聲過去後,辦公室裡傳來回應:“請進。”帶土推門而入,看著辦公桌後面正在翻閱一本病歷的醫生:“我想我該為我的沒有預約而道歉,亞爾維斯醫生。”“啊,居然是你。”亞爾維斯先是有些詫異的抬頭,隨即露出友好的微笑,合上手頭的病歷,指了指他對面的椅子,“請坐。我說過的,有需要的話,你隨時可以來找我,宇智波先生。”他站起身,“要來一杯茶嗎?”帶土在他對面坐下:“不必了,我只是來找你談談手術的事情。”亞爾維斯坐回自己的座位,彷彿明白了什麼:“所以你是想通了嗎?決定接受手術?”他頓了頓,笑了起來,“看來你的叔叔讓我準備手術是有原因的。”“我叔來找過你?”本來決定一步步不動聲色的套話,卻沒想到對方毫無隱瞞的說出了他想要的訊息。帶土愣了愣神,只能改變計劃,順著問了下去。“啊,是的,就在今天上午。”亞爾維斯平靜的回答,“之前他來我這裡要了你的病歷表,說是想對你眼睛的情況有個大致瞭解,這段時間偶爾也會來找我談談手術的細節。今天上午他過來,說決定讓我給你準備手術。不得不說,你有一個好叔叔。”“那是我的病歷表?”帶土恍然,但還是沒有放棄旁敲側擊,一臉不領情的漠然,冷哼了一聲,“我想我該回去和聊聊,一天到晚操心我的眼睛,還不如擔心一下自己會不會上了年紀就老眼昏花。”亞爾維斯笑出聲:“你的叔叔看起來很精神呢,眼神一如既往的好,還是他一眼找出你的病歷的。”帶土心下鬆了口氣,卻故意遺憾的嘖嘖嘴:“是嗎,真可惜。”從醫院的大樓出來,帶土來到中庭的噴泉旁邊,找到了那個正在抽著菸斗的男人。“看你的表情不像沒有收穫,但似乎和我預料的也有差距?” 柱間察覺到身後來人,轉身看著帶土,溫和開口。帶土在水池邊坐下,若有所思:“亞爾維斯說,我叔來找他要過我的病歷,恐怕我們之前搞錯了,也許是因為別的緣故。”他的手肘撐在腿上,弓著身,十指交叉,支著下巴,愣愣的看著遠處修建平整卻已經有些枯黃的草坪,“害得我白操心了,那老傢伙的眼睛還好得很。”柱間微微皺起眉:“這個醫生如果值得斑信任的話,應該不會那麼容易告訴你真相。”“我不會傻到直接去問的。”帶土擺了擺手,“我說我是來和他談手術的事情,他直接告訴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