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總是會漏掉一些東西,時不時回頭,說不定會有意外之喜。” “大人。”絕將泡好的紅茶與一摞新的資料放在辦公桌上,輕喚一聲。斑放下手上的賬冊,抬頭看了眼身邊恭敬順從的下屬,眼底蘊了不易察覺的冷笑,面上仍是淡淡的:“最近貝克街那邊有什麼動靜?”“四天前有蘇格蘭場的人去過貝克街,之後千手柱間便和以往一樣外出查案了。”絕低聲稟告,“這幾天,他似乎一直在東方區搜尋什麼地方,經常在那一片逗留很久。”“哦?”斑有一搭沒一搭的敲著桌面,漫不經心的一笑。“大人,您這是要……”“下去吧。”斑端起茶杯,吹開面上的白沫,慢慢抿了一口,“你也該回lerou et le noir了。”絕欲言又止,最後關門離去。書房裡重新陷入一種安靜空蕩的氛圍,閉了閉眼,除去呼吸聲便是心跳聲。夕陽餘暉慘淡的透進來,那種泛了血色光線讓他有種說不出的感覺——這麼濃烈的色彩,只不過是漫長冰冷的黑暗的前兆。他拿著資料,心中腦內想的,卻還是千手柱間。他肯從貝克街走出來,重新將精力投入查案,這很好,他本就該是活在邏輯與理性中的人。人總歸是要為自己活下去的,也許會因為一些事情勞神傷情,但總有邁過去的時候。何況他是千手柱間,是他命中註定的對手。從前在一起的時候,總覺得彼此都帶了些身不由己的無奈,現在分開了,反而覺得釋然。斑將手搭在抽屜的把手上,沉默許久,最後還是沒有拉開那一格抽屜。他站起身,走到窗邊,撩開窗簾一角,看著絕離去的身影,目光悠遠。他回味著幾日前送來的資料——在蘇格蘭場的人收到那封信的同一天,他便靠自己的渠道拿到了信的底稿。那上面淒厲的血字看起來有幾分駭人,於他而言卻不過是跳樑小醜一般的把戲,他所在意的,還是信的內容。之前塔羅牌上“j·t·r”,恐怕指的就是兇手的署名,開膛手傑克。至於他所說的莉莉絲……按照之前對那個異端組織的調查,莉莉絲正是他們所信奉的神祗,這麼說來,接連這幾起兇案,都是所謂的在“索取祭品”。他們這麼處心積慮,究竟是想做什麼?或許……斑眯起眼,心中有了計較,走出書房,衝著樓下囑咐了一句:“準備馬車。”話一出口,他這才想起,現在宅子裡只剩他一個人,根本會有再有人應聲。菸斗裡的菸草快要燃盡,抽著已經沒了什麼味道。柱間拿著菸斗,行走在荒涼的街道上。因為接連幾起命案的緣故,還不到入夜的時候,街上便已經沒了什麼人跡。遠處的夕陽還帶了一星半點的暉光,然而陰森的氣氛卻早就撲面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