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斑姑且把這句話當做是稱讚,漫不經心的看向旁邊放著的幾本書,封面似曾相識。隨即他想起,這是自己當年的大作。他果然去過le rou et le noir了。斑微微眯起眼。他將書草草翻過幾頁,手突然頓住——這是他在劍橋三一學院求學時寫下的,很多定理論述晦澀難懂,就和他本人一樣不近人情。而他現在翻閱的這本書上,卻被人批註了詳盡的證明過程與引理,與他當初的思路吻合得天衣無縫。斑專注的看著那些過程,早年他痴迷於這種近乎抽象的學科,而現在,打動他的卻不僅僅是這些漂亮的證明。心頭的某一處勾起一段難以言表的情緒,他轉過頭,看了眼那頭擺弄瓶瓶罐罐的男人。這樣一個溫文爾雅的人,如果撕去理智的偽裝,內裡會是怎麼樣的呢?他彎起唇角。1伊麗莎白塔:即大本鐘,後被更名為伊麗莎白塔。但因更名時間其實在19世紀之後,所以此處算是個bug。二十二明明只是一丁點無關緊要的念想,不知為何,在這個夜晚突然有了星火燎原之勢。斑靠在沙發上,手中還拿著那本二項式定理的書,心思卻已經不在那些公式之上。他想起了在鐘塔樓梯處與柱間遇上的場景——樓道里一片昏暗,那個人身姿挺拔,看向他的目光明亮而朗然。而在解決了一切之後,他抬頭看向遠處的血色餘暉,突然回頭,微笑著問他:“屋子我都收好了,你什麼時候過來?”那時,幾乎是下意識的,他給出了回答:“現在。”胸膛裡的臟器跳動加快,有一種按捺不住的渴望隨之而生。斑一手支著額頭,想平復這一刻的內心的悸動。但這是徒勞無功,乃至變本加厲。千手柱間,這個男人看起來何其穩重優雅,但那只是膚淺的表象。對於他,他想了解得更深。不,不僅僅只是想要了解……他想要的遠比這個多得多。斑閉了閉眼,笑得更深,手指微松,任由手中的書落在地上。柱間洗去手上的藥劑,正轉身找尋擦手的帕子,就聽得客廳傳來書本砸在地上的聲音。他回頭看去——從他這個角度只能看見沙發的靠背——男人痙攣著手死死的抓扯著沙發邊沿,發出一聲粗重的喘息。他顧不得擦手,趕緊過去檢視他的狀況。斑的眉頭絞緊,一手抓著沙發,一手按住胸前,顯然是痛苦到了極致。然而柱間剛一伸出手,想要制住他痙攣的手,就被斑狠狠的拽上前,跌入他的懷中。他感覺到面前男人原本凌亂的呼吸變得緩慢而灼熱,噴灑在他的頸側,帶來說不出的酥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