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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麼說,靠著毒品在我的領地撒野的,就是你咯。”一個陰冷沙啞的聲音響起,聽起來年邁而冷漠。有人站在樓梯口處發話,並未上來,但從他的聲音裡可以判斷這是一個老人。“終於引得您出面了嗎?profesr oriarty。”侍者露出一個斯斯文文的笑容,“要想請動您的大駕真是不容易。我們特地準備了‘沉睡的易卜劣斯’,不過您還真是沉得住氣,直到死了十多個人,才肯出動。這份大禮,您還滿意嗎?”“真是煞費苦心。”老者嗤笑一聲,“說吧,你們的目的是什麼?”侍者咧嘴一笑,暗含鋒芒:“那我就長話短說了。我家老爺很中意倫敦這個地方,不知道閣下是否願意忍痛割愛呢?”老者沙啞著嗓子開口:“靠著不入流的毒品和幼稚的手段就企圖與我叫板,不覺得太可笑了嗎?殺幾個無足輕重的人,對我而言沒有絲毫影響。這麼自矜身份,你的主人又是什麼來歷?”“afia。”侍者說起這個詞時眼底帶著近乎狂熱的虔誠,“您想必聽說過。”“義大利的黑手黨居然企圖到英國生根?可惜你們挑錯了地方。倫敦是我的棋盤,無名小卒,也想越界嗎?”“王座被無名小卒掀翻,不是更有意思嗎?”老者冷笑起來:“憑你能做什麼?一個鬼鬼祟祟的下毒者。”“profesr oriarty,倫敦這個城市的無冕之王。無可否認,您是一個強大的集權者,但這也意味著您擁有高位者所無法避免的自負。”侍者微笑著,從衣袋裡掏出一柄韋伯利轉輪手槍,“您是一個人來的吧。我家老爺吩咐過,如果您肯拱手易位,將來的倫敦,或可有您的立足之地。如果不肯,塔樓的鐘聲便是為您演奏的輓歌。”“這就是你們的最終目的?引出oriarty並且除掉他。”老者的聲音突然變的年輕,聽起來冷沉凜冽,男人扶著欄杆緩步上樓,袖口與手套間露出的那截手腕瘦削蒼白,“不得不說,這場遊戲太讓我失望。”侍者雙手執槍,退後了一步,眯起眼:“你是……”“空有一個惹人遐想的開頭,結果卻如此無趣。枉費我的期許。”斑來到鐘樓頂層,在槍口面前站定,冷笑揚之。他突然打了個響指。又是一陣低沉的鐘聲響起,槍聲在其間如同詠歎調的雜音。柱間被槍聲驚動,加快了腳下的步伐,向著鐘樓頂趕去。心底的某一處暴躁不已,不安拽住了整個心臟。一截截樓梯迴圈往復,像是永無止境的死路,要將人困入其中。他不斷告訴自己,快一點,再快一點。當他終於跑上最後一層樓梯來到鐘樓頂層時,只覺得前所未有的精疲力竭。他彎腰喘著粗氣,抬頭時看見的是那個下毒者躺在不遠處的屍體。他的雙目睜大,手中還握著一把轉輪手槍,身下是一片血泊。柱間目光一凜,站直身四下搜尋著,最後視線定格在了那個站在鐘樓邊緣欄杆處的男人身上。“斑。”他走上前,低聲叫出那個人的名字。“是你啊,柱間。”男人恍若嘆息的開口,緩慢的轉過身。柱間看著他胸前那一片浸開的血紅,有些錯愕,隨即他迎來了面前這個男人一個用力的擁抱。他還沒從那肢體相纏的動作中反應過來,突然整個人被帶得向欄杆外栽去——宇智波斑抱著他一起翻出了欄杆。“一起死吧。”從高處墜下的時候,他聽見這個男人近乎溫柔而深情的開口。柱間驀地睜開眼,從床上坐起。身上蓋著熟悉的被褥,身下是熟悉的床鋪,身邊是熟悉的凌亂擺設。這裡是他在貝克街221b的臥室。外面是一片深沉的夜色。他皺起眉,覺得後腦勺裂開似的作痛,忍不住伸手揉了揉。臥室門突然開了,柱間抬起頭,夢境裡與他一起從鐘樓跌落的男人此時就站在他面前,一身乾淨浴袍,半乾的頭髮已經有了翹起的趨勢,看起來凌亂而張揚。斑皺起眉,倚在門框處看著他:“你叫我?”柱間看著那張臉,腦海裡的夢境沉澱,他終於回想起來了黃昏時發生的事情。——對,他想起來了。他明明和斑在塔樓中途不期而遇,然後才有了一方上去假扮oriarty套話,一方埋伏在樓道口接應的戲碼。斑用身體擋住了他的蹤跡,讓對方誤以為在場的只有他們兩人。那個響指是他們約定的暗號,幾乎是響指響起的同一刻,斑就側開了身體,柱間抓住機會開槍,擊落了那人手中的轉輪手槍。明明是再默契不過的配合,怎麼會延伸成如此畸形扭曲的夢境?柱間閉上眼,睜開時是一如既往的溫和:“你還不睡?”斑不理睬他,轉身去了客廳。柱間看了眼自己的手,想起上面火藥的痕跡還沒去掉,於是也披衣起身走了出去。“你搬進來的速度比我想的要快。可是你就這麼和我一起回來了,不用帶點行李嗎?”柱間在自己平時做實驗用的桌子翻找起藥品,隨口問那個坐在沙發上擦頭髮的男人。“我讓他們明天給我送過來。”柱間笑了笑:“像你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