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不其然,玄遙皺著眉頭下了逐客令:“奎河,有什麼事明日再說,回來了就先去休息吧。阿憐你也出去吧,我想一個人靜靜。”意識到自己說了不該說的話,奎河立即捂住嘴。阿憐立馬拽著奎河出門。一出門阿憐便道:“你剛才說我跟你師傅,斷……斷什麼?”奎河含糊地說:“沒有啊,我剛才什麼都沒說啊,沒說什麼斷啊。你聽錯了吧。”“不說是吧?不說,今晚沒有豬肘吃哦。”“漢代漢哀帝劉欣和董賢的故事你聽過沒有?”“我去你大爺的!你特麼的才斷袖呢!”“你又罵髒話!要是讓師傅聽見,看不要我拿夜香桶的刷子刷你的嘴。”“放你的狗臭屁!你敢!”阿憐伸手用力拎著奎河的耳朵。記得剛來半蓮池的時候,她總是忍不住飆髒話,玄遙聽見後便罰她漱口,可是她怎麼也改不了這壞毛病,誰知玄遙竟然命奎河用刷夜香桶的刷子刷她的嘴巴……要不是她跑得快,以奎河這死小子當年對她的態度,鐵定刷了她的牙。一想到當年滿大街被追著跑得情景,她便牙根癢癢,這麼惡毒的懲罰方式也只有玄遙這黑心腸的妖男能想得出來。“哎喲!你這一招跟誰學的?痛死了!我錯啦!好兄弟!我給你帶了桂花糕。”“不早說。”兩個人的對話清晰地傳到玄遙的耳朵裡,玄遙揉了揉還在隱隱作痛的太陽穴。比起這兩個人的胡說八道,令他更難受的是那個能讓人醉上七天七夜的仙人醉,如今也只能讓他半夢半醒三個時辰……也許某一天,仙人醉也沒法讓他醉了。 狐真(12)奎河攬著阿憐的肩頭,一路向廚房走去。阿憐跟奎河說了媚香樓裡發生的事,奎河驚歎道:“你說我師傅喝醉了?然後你把他弄回來的?”“顯然!”“難怪我還沒有進屋子就聞到了一股子仙人醉的味道。師傅怎麼會好好的喝仙人醉?”奎河難以置信地喃喃自語。記憶中,奎河也只見過師傅喝過三次仙人醉,每一次喝完總是山崩地裂,天氣異常,輕則抽打各路運氣不好自動送上門自認倒黴的小妖,重則能將六界攪個天翻地覆,若是剛巧遇上什麼不順眼擋路的神仙,那必定是得挖出來晾曬。關鍵這酒醒了之後還有後勁。記得師傅上次喝完了這酒後,已然鬧完一輪,酒醒後剛巧路過某地,覺得此處風景宜人很適合睡覺,於是便在那處的涼亭頂上睡著了。偏巧當地的山神和土地公兩位小仙,在不遠處下棋,爭吵中剛好驚醒了睡夢中師傅他老人家,他伸手便將二仙捉下扒光了衣服,掛在他睡覺的涼亭八角上三天三夜,這讓各路路過的小仙小妖們在圍觀時內心是又驚又怕……生怕哪天一個不小心,就惹怒了這位陰晴不定隨心所欲不受約束又喜怒無常的聖仙。所以,這一次師傅喝醉了莫不是幹出什麼事來,才令阿憐割了袖子吧。奎河細思極恐,小心翼翼地問:“老弟,師傅他沒把你怎麼樣吧?”阿憐頓時緊張起來,一想到玄遙那些舉動,耳根子都開始發熱,但口中卻道:“沒有啊!你師傅都喝醉了,能怎麼樣?”奎河心中念道:哎喲喂,就是因為喝醉了才很可怕好麼?阿憐伸手摸了摸耳朵,岔開話題:“‘仙人醉’聽上去好像不是一般的酒吧。我知道玄先生千杯不醉的。”“嗯,是一種比較烈的酒。那個酒喝完至少得醉上三天三夜,我記得我十歲那年偷喝過一口,然後醉了半個月才醒。”“半個月?這麼厲害?”這要是換作以前她當乞丐的時候喝完睡上半個月,估計所有人都當她死了吧。“那是當然,當年太上老……”奎河倏地收口。“嗯?太上老什麼?太上老君?”阿憐挑眉。“哎,就是小時候聽大人們說,這酒是因為太上老君喝完醉了三天三夜,所以叫仙人醉。”奎河只好換個方式說,事實太上老君也的確因為喝了這酒醉了三天三夜。“哦,這麼厲害的酒啊。真能吹!還太上老君喝過的酒,你乍不說如來佛祖喝過?”“……打個比方麼,就是告訴你這酒厲害!”“厲害個屁!我看你師傅最多也只醉了幾個時辰。”“別說幾個時辰,半個時辰就可以了……”奎河的話阿憐無法明白。阿憐試探道:“對了,你師傅……是不是曾經有個相好的叫什麼什麼青蓮?如果我沒有聽錯應該是叫青蓮吧。”誰知奎河忽然伸手捂住她的嘴,一臉緊張。“唔唔唔……”她只能用眼神命令奎河快鬆手,再不鬆手,她要被悶死了。“我鬆手。你以後可千萬別在師傅面前提這個名字。”阿憐十分好奇,道:“為什麼?如果不能提,那為何廳前正中還掛著一副蓮花圖?”“哎喲,你別問了!”阿憐嘻皮笑臉:“是不是他被這個叫‘青蓮’的女人給甩了?所以每個月十五才會去媚香樓發洩,借酒消愁?難道那媚姬姑娘就是青蓮?好像不對,聽媚姬姑娘的口氣,好像跟你師傅以前沒什麼關係啊。哦,我知道了,一定是媚姬姑娘長得像那位青蓮姑娘,所以才會遭到你師傅變態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