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子闌表哥。”“他就在隔著兩條巷子那裡的路口,”季心蘭挽著她的手,帶她穿過兩條巷子,來到一條熱鬧的街市。這裡有許多雜耍和賣零嘴兒的小鋪子,陳子闌穿著一身乾乾淨淨的長衫,擺著字畫攤,在市井中十分惹眼。兩個五大三粗的漢子,正蹲在他的攤子前,一臉不懷好意的看著他。唐穌和季心蘭默不作聲走過去,站到他身後。倆大漢正要求陳子闌幫他們寫家書。以陳子闌的文筆才華,寫區區家書,實在大材小用。但他依舊認認真真寫好,交給大漢看。大漢只掃了眼,便一拍桌子:“你這寫的什麼亂七八糟的?我老爹活的好好的,你竟敢咒我爹死?”陳子闌一愣:“這位兄臺,剛才是你說,你父親剛剛過世,要我在信裡問你母親喪事……”啪!大漢抬手就給了陳子闌一耳光,瞪著眼睛:“你爹才死了!”陳子闌捂著臉:“你怎麼不講理?”“老子就是不講理!”大漢抬手又要打。季心蘭大怒,就要上去動手。唐穌拉住她,上前隔開了大漢,冷冷道:“好個潑皮無賴,幾文錢的潤筆費也給不起,還腆著臉敢來找先生寫信?”大漢抬眼看見是個容貌俊美的少年,不由大怒:“小子,你找死是不是?這個酸秀才咒我父親,他就該打!”唐穌說道:“是你要求這位先生如此寫的。”“我沒有!”“哦,那你認識字嗎?”“我當然認識,這上面寫的清清楚楚。”大漢撿起宣紙,遞給圍觀的人看,“你們都來看看,這個酸秀才,看著人模人樣,竟然是個歹毒的心腸……”☆、 連醜都不認識陳子闌的臉色越發漲紅,簡直是百口莫辯。季心蘭也有些急。“慢著。”唐穌開口,截斷大漢的話,從他手裡拿過宣紙,“你剛才說,你認識字?既然你認識,為什麼不自己寫家書,卻出來花錢找別人寫?”大漢兇巴巴道:“老子有錢,自己懶得寫,不行啊?”“行啊。”唐穌揚了揚信紙,“既然你認識字,我寫一個。”她隨手拿起毛筆,從陳子闌那裡拿來一張宣紙,刷刷寫了字,遞到大漢眼前,“來,你說說,這是什麼字?”大漢瞅了眼,表情有些尷尬,支吾了一會兒,“這是,這是……我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