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風言風語。”太監應了,趕緊去淳于府,不多時回來稟告:“淳于夫人說,請大夫診治過了,唐大姑娘只有一點輕微的皮外傷,趙婉柔卻傷的比較重,兩隻胳膊的手腕全都折了。骨頭都被捏碎了,只怕好了也拿不針線,做不了重活了。”淳于越臉上的神情依舊寧靜。趙侍對唐藍笑道:“你姐姐如今的性子,倒是平和了許多,換做從前,她哪裡會只給趙婉柔留下這點傷?趙婉柔雖然被降為平民,身邊照應有人伺候,哪裡需要做什麼活。”☆、 委屈“姐姐以前就說過,要給立春報仇。她說到,便會做到。”唐藍垂下眼簾,忽然笑了笑,說道,“報仇,自然要慢慢來,慢慢折磨才痛快。”趙侍有些意外的看她一眼。唐藍已經站起來,屈膝一禮,語氣略有些冷淡,道:“既然姐姐無事,臣妾便先退下了。”“藍藍……”趙侍想跟她說什麼,唐藍已經轉身走出去。他輕輕蹙眉。淳于越看他一眼:“怎麼,你們還在生氣?”“唉。”提到這事兒,趙侍連奏摺也看不下去了,抬手揉著眉心,“這段時間,我也實在是身心俱疲啊,大人。”群臣不許他立唐藍為後,包括餘珣等一眾閣老在內,以及皇族宗室強力反對,以死相逼。按規矩,唐藍的身份確實有些低。可若不立唐藍為後,趙侍又如何面對唐藍?他也為難。這些話,他也只在淳于越面前才會毫無顧忌的說出來。淳于越放下筆,沉吟片刻,問道:“皇上,你自己心裡是怎麼想?如果你要執意立唐藍為後,也不是不可以。”趙侍搖頭:“唐藍是我結髮妻子,我自然想立她為後。但我也不想再讓她無端的遭受攻擊和誹謗,也不願朝廷因這件事動盪。”新皇登基,穩定最重要。若非有淳于越和陳丹錦這一文一武的輔佐,趙侍只怕難以坐穩這皇位。他再違背祖宗教訓,違背群臣意願,執意立唐藍為後,只怕……趙侍嘆氣。他在心中感嘆,自己終究只適合做臣子,並不適合做帝王啊。淳于越垂頭繼續看摺子,道:“你登基幾月了,唐藍如今連個正經名分也沒有,這般拖著,對誰都不好。”他是臣子,不會替皇帝任何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