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吧,咱家也是聽朝中大人一耳,林霍將軍於高戎一戰之中,擅自行動,罔顧軍紀,困頓而亡實乃咎由自取,陛下念在林將軍駐守羅城二十載,不願將軍揹負罵名,非但沒有追求責任,還追封為定國大將軍,這實則是恩惠啊!”羅州與高戎拉鋸十年,戰事越來越吃緊,朝中糧草卻越來越少,就算上書索要,也遲遲不批覆。冬日裡草原高戎也正是物質貧乏的時候,利於打壓。再者羅州幾年傷亡慘重,比起高戎強壯的牧馬人來說,遠遠沒有他們頑強的生命力,持續戰在大齊是要吃虧的,所以若是這個寒冬還不趁勝追擊的話,來年必定又是一場週而復始的惡戰。林霍也是想到了這一點,才不惜搭上自己性命,將高戎軍隊趕至窮極之地。卻別人添油加醋說成是擅自行動,咎由自取?尚且不管出殯過簡之事,聽這汙衊之言,她有些沉不住氣了,父親一生一個忠字,怎容人無端詆譭,她一手拍上案臺道:“真是荒謬!是誰這麼大膽敢信口雌黃?!”許是被蕪嵐的戾氣嚇到了,薛吳連連撫著胸口道:“喲喲,林將軍,消消氣兒,別在這兒與咱家撒潑,這咱家哪能知道呢!朝中文武百官上下沆瀣一氣,難不成將軍還要與他們當面對質去?再說日後多的是時日細查,這會兒氣可是消消吧!”她林氏一族,遠離朝廷紛爭,一心守衛疆土安寧,到頭來還被人潑了汙水,她冷笑,捏緊了薛吳的手臂,沉了沉道:“不知陛下招我進京實則又是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