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幽遠的眼神落在了她的身上:“虞述,就快要回來了。”“蕪嵐替虞述謝過殿下。”情急時,蕪嵐拂袍跪下。虞昭忙得將她扶起身來,道:“九弟性情淡漠,且很不容易相信人,你在他那裡是討不到一份好的。”她身子有些僵硬,聽著虞昭說出一道道實情。“這麼多年來,五弟壓著九弟,不讓他進京,孤也是看在眼裡急在心裡,不過還好,現在他可以回京陪伴在父皇、母后的身側,也了卻了母后的心願。”他向外走了幾步,站在窗邊。夏天已經不知道何時來了,窗外陽光耀眼,蟬鳴四起。“蕪嵐,你為什麼會幫虞述?”虞昭靜立了很久,問出了這個問題,後又覺得這樣的問法不太準確,遂改口道:“孤是問你的心。”夏天的熱毫不猶豫的湧進來,她額上不知什麼時候起了一層薄汗,她在腦海想了很多措辭,開始注意自己的表情會不會有些不自然,她垂下頭,眼睛盯著自己的黑靴:“殿下,蕪嵐是為了林家的名聲。”她可以感覺到虞昭在他身上來回的目光,空氣中有些悶熱和刻意,他突然笑了出來,手拍上蕪嵐的肩膀:“林霍將軍也是一直這樣想的,蕪嵐你就像你父親一樣。”沉重落在她的肩上,她的聲音洪亮而篤定:“蕪嵐願效忠太子殿下。”“好!”他眉開眼笑:“蕪嵐,孤收到密報,虞述在風城剿匪,那是虞箏官匪勾結的破綻,他說的大禮,孤猜測與此事有關,你速速前去風城,要比虞述提起一步拿到證據!”蕪嵐皺了皺眉頭。虞昭許是覺得自己言語有些過激,瞬間將話拉了回來,露出平和的笑容:“虞述才入京,還未在朝中站穩根基,此時冒然將虞箏的事情上表,孤以為會惹火上身,況且,為民除害,無往而不利。你父親在時,最是痛恨這些匪徒,還說擺平高戎之後,就去剿他個痛快!”她猶豫了會兒,雙手作揖答道:“是,蕪嵐遵從殿下的意思。”“真是孤的一員好將。”虞昭不忘再次讚賞蕪嵐。蕪嵐走後,於問凌從身後的屏風緩緩走出,虞昭望著她消失在庭中的身影,心中不甚暢快,轉身對於問凌道:“老師,真是下的一盤好棋。”於問凌嘴邊勾出譏笑:“這人與她父親一樣蠢。”蕪嵐攜旨前去風城,非但沒有人前來迎接,到達營地時不見一兵一卒,她滿腔怒火,找到正在營帳里正在與訴玲彈琴作樂的虞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