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人呢?”“哦,都上山剿匪了。”他輕描淡寫一句話。“為什麼不通知我?”“然後你再去通知太子麼?”他撇了一眼蕪嵐,嘴邊露出一抹譏笑。“殿下!這是人命!”如果沒有周全的佈局,不過是自損自身。“訴玲你先出去。”他柔聲細語,緊接著他站起身來,再面向蕪嵐時,瞬間變得不可一世,他以居高臨下的姿態問出聲:“還是你覺得我不足以取得勝利?”“殿下,心胸就這麼狹窄麼?”蕪嵐一聲冷笑,“看來是我看錯了殿下,以為殿下改頭換面了。”語畢,她後退幾步,看著眼前仍舊水青衣的男子。轉身時,已經全然不顧。她翻遍了帳內的所有信件,又盤問了幾個留守的侍衛,總算是得出了幾個關鍵的線索。今日子時,他們將從虎旗山的西南方向一舉攻下。她換了一身樸素的黑衣,追逐著月色前去山腳。隨著山路而去,一路上發現凌亂紛雜的我腳步,偶然還有死去幾個時辰的屍體,應該是巡山的土匪。她沉了沉氣,繼續尋著痕跡而去。子時未到,她順著西南方向搜尋了半個時辰仍然不見身影。越是不對她越是冷靜,縱使背後已經出了一層細汗,腳下也不見鬆懈一份。耳邊響起微弱的腳步聲,蕪嵐隱匿在樹陰下,與黑夜混為一色,很快,腳步聲消失在夏風的呼呼聲裡。那人從背後漸漸靠近她,一手壓住她的手,將她使勁壓在樹上。她愈掙扎那人壓的愈近,熟悉的味道竄入她的鼻腔:“虞述,你放開我!”“別說話!”他壓低聲音。不遠處隱隱約約亮起火光,只見兩個男人一嘴葷話,從十米外錯身而過。“你能不能別搗亂?!”許是疾步尋她而來,他身上也是發熱,體溫上升,見兩人走遠,他一把推開蕪嵐。“我搗亂?是殿下你胡亂安排!”“侍衛中有被人買通了的人,是我先一步放出了假訊息。今日他們丑時從東北方向突入土匪窩,而他們的全部武力將會在西南方向!”他的臉上露出極度不耐煩的表情。蕪嵐一改冷臉:“殿下,為什麼不和我說?”“你有問嗎?”“哦,殿下,為什麼追了上來?”他有些吃噎:“我要是不追上來,現在你已經被戳成篩子了!”“什麼人?”走遠了的人又轉了回來,聽見響動,望他們的方向走近了幾分。“快去通知大哥!”說著,一人轉身疾步而跑。“上!”虞述喝了一聲,蕪嵐幾步跨越,趕在那人前面,輕易打暈了小土匪。回身時,虞述也搞定了另一個。“走!”很快紛雜的聲音追著他們而來,很快兩人在這山上逃跑有些吃力,而搜尋他們的人卻越來越多。“不行,這些土匪比我們更熟悉山路。“蕪嵐停下來,撐著樹喘了幾口氣。她望著虞述,只見他髮絲也有些散亂。虞述回瞪著她,一臉你看著我又有什麼辦法的表情:“罪魁禍首難道不是你?”“是我,是我,走吧,快走吧。”蕪嵐服了軟,先前走了幾步。“啊—”蕪嵐頓時一腳踏空,摔入兩三米的捕獵洞裡。洞外的虞述雙手環抱眯著眼看著她。“殿下!救我!”她扯出假笑。“好啊!”他歪著腦袋說,然而腳步卻越來越遠。他居然就這麼把她丟下了?!“殿下!殿下!”她不敢喊得太大聲,怕招來土匪,死得更快。虞述再回來時,手裡抱著一大堆樹枝,好好的鋪在了洞口,他就算不救她,還不至於為她把棺材做好吧?這不是更讓人發現不了她麼?“殿下!有事好商量?”她一臉希冀的仰起頭看他。虞述顯得格外的天真無邪:“現在知道服軟了?!”蕪嵐小雞啄米似的點了點頭。“呵呵,晚了。”說罷,虞述加快鋪樹葉的腳步,鋪完之後一把樹枝的時候他徑直跳入了洞內。“殿下?”“看什麼看?他們來了,我沒地方跑了!只能下來了。”他一臉正經。“哦。”嘴硬,蕪嵐心想,這虞述關鍵時刻還是有點用處的。“血腥味?”虞述深嗅著。蕪嵐點了點頭,伸出腳踝。一個鐵製的捕獵夾剜進她的肉裡。她從頭到尾沒有吭一聲。血沿著她的腳流入土地裡,得趕快把夾子取出來。虞昭絲毫沒有猶豫,將她的腿拉直,雙手直接掰開了捕獵夾。她雖然有些心驚,但是她知道現在不是矯情的時候。她趁著裂隙將腳拔了出來,又拿出繃帶將腳踝裹好,還不忘把分出一半給虞述。他很快也將手上的傷口束了起來。不知道過了多久,她有些發冷,虞述坐在洞的另一邊,濃密的黑夜裡看不清表情,他說:“肖葦應該已經進入了虎旗寨裡。”“嗯。”忽冷忽熱的急轉,讓蕪嵐的腦袋有些發暈。她看著越來越近的虞述,她最後放出一句話:“虞述,我警告你,這次你可不許打暈我!”作者有話要說:久等了~晚好,記得點一點收藏喲,專欄曾見月明星期一準時奉上的喲。 凱旋而歸蕪嵐再次醒來時,已經回了營帳,腳上傳來的刺痛感時刻提醒她昨晚發生的事情。她撐起身子,坐了起來,虞述從外扶起帳子走了進來,見她醒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