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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比她想象的要複雜。蕭默一拍桌子說道:“照我說,派幾個人把那使者殺了!”聽見這話,於問凌垂著的眼瞥了她一眼。蕪嵐面色凝重道:“不可,如果周國真存了這個心思,使者無端在齊國境內被殺,不過是加速了兩國戰爭。”太子點了點頭,側頭望向於問凌:“孤也是這樣想的,不知老師有什麼主意?”於問凌捋著鬍鬚,眉飛色舞道:“他周國派人來便來,我泱泱大國豈會怕?他周國若是敢起兵,我大齊難道沒有好兒郎?”虞昭猶豫了會兒說道:“老師說的是,只是能避免一場戰事,免於百姓受苦是最好的。你說呢?蕪嵐。”“殿下忠心為民,那是我們這等俗人可比的!”蕭默聽後很是激動,搶話道。蕪嵐輕輕頷首:“且看來的使者是何許人也,到底是何意圖,下官會派人日夜監視,杜絕他們與其他人接觸。”如果哈爾赤真的混在周國使者當中,她自有辦法,讓周國望而卻步,不敢來犯。只是現在還不能說,如果斯唯月被發現,可能會引起不必要的麻煩。回了府,又百般交代斯唯月不可隨意外出,心下總算是放心了些。一個月後,使臣來訪。先行的是幾個無足輕重的官員,他們拒絕了安排的官驛,入住鶴豐樓。這樣也更好,鶴豐樓人多眼雜,也便於她監視,更何況還有一個好收買的吃貨荊幼南。兩日後,周國的信王周淮進入京城。傳言周淮與當朝皇帝周禎性情相佐,時有摩擦。周禎指派他前來不知其中有何深意。蕪嵐奉旨在城門相迎,只見他騎著白馬踏踏而來,他約莫三十上下,身高八尺,體格健壯,雙眼透出精明,瞧見誰都是不停打量,眉眼中還帶著孤傲和不屑:“哦,你就是那個罔顧軍紀的定國大將軍的女兒?”蕪嵐沒有一絲懼怕與惶恐,她平平靜靜的說了出來:“在下林家蕪嵐,見過信王殿下,還請信王下馬換乘馬車,城內多有不便。”他踩著僕人的背脊下馬,拂了拂衣衫,瞥著蕪嵐道:“這齊國的京城,本王還是 此起彼伏荊幼南除卻見吃眼開之外,監視人起來還是有模有樣,只見他撐坐在蕪嵐的案臺上,說一句話甩一個豆子仰頭再用嘴接住:“林兄,就你說的那個壯漢,信王?他和一個帶著斗笠的人進了九殿下的府邸。”“嗯。”蕪嵐點了點頭,若有所思。荊幼南敲了敲案臺,漫不經心道:“誒,我說林兄怎麼這幾天沒看見斯唯月啊?”她瞥了一眼左顧右盼的荊幼南,雙手環抱:“我們家唯月的行蹤什麼時候還要向你報備了?”“哎,瞧瞧你這樣子!這不!這不!我害怕她被壞人拐跑了麼?”他眼神閃躲,死命犟嘴。“我倒是怕被你拐跑了!”蕪嵐伸腳就是一踢。斯唯月可是她的弟妹。他痞痞的笑著,還有些不滿足:“我走了還不行麼,虧我還幫你呢。”送走了這個麻煩精,蕪嵐獨坐在書房裡,反覆琢磨著荊幼南說的話,戴著斗笠?會是哈爾赤麼?找虞述是為了什麼?翌日,蕪嵐乘馬而至虞述府邸,這一處她還從未來過。下人稟過後,領她入內,府中隨了他在羅州宅院的格局,文人雅士的情懷流露於假山流水,風流韻味迴轉在枝葉茂盛的綠植排布,迴廊間又帶著幾分野性和隨意。她在廳內坐了會兒,虞述才緩緩而來,他著一身白色長袍,黑髮未束,眉眼狹長,面上籠罩著疏離而冷漠的神色,時刻踐行他“從此再無關聯”的諾言,冷冷道:“不知林將軍到訪何事?”“既然殿下直言,蕪嵐也不再隱瞞來意了,蕪嵐接手下人來報,說周國信王攜一人來拜訪殿下。”她亦冷冷回應,語氣生硬,聽來有些刺耳的質問。他臉上看不清任何情緒,道:“你派人監視我?”“呵、殿下多慮了。”這虞述還真有些自戀。她頓了頓,繼續道:“是蕪嵐在監視信王,才得以知曉。”他微眯著眼,有些佯怒:“哦,我差點忘了,這是太子殿下的命令吧。”“這是蕪嵐為大齊應該做的事情。”“真是好臣子!”他一聲冷笑,起身就走。蕪嵐見此,也跟著站起身來:“虞述,你還沒有回答我的問題,為什麼周淮來找你,他帶的人又是誰?是不是哈爾赤?”她伸手向他的肩膀襲去,虞述下意識一手鉗住她的手,緊捏住轉過身來,她一時間手抽身不回,不得以順勢在他懷裡轉過一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