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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朝是太子虞昭培養的暗殺者,他同我交涉,說,虞述私自回京,且還在思春樓裡大搖大擺,他要與我休戰,攜手將虞述置於死地。我一點也沒有生疑,虞昭和虞述從小就水火不相容,特別是經過京靈改嫁這件事後。今朝就這樣進入了思春樓,潛伏在訴玲身邊,尋找機會抓住虞述,且將他隱匿在朝中的關係連根拔起。我的太子哥哥下的一盤好棋啊,左右逢源,一面藉口幫我抓住虞述,一面收買林蕪嵐替他做事。鷸蚌相爭,漁人獲利。我遠遠想不到以往處處忍讓、優柔寡斷的太子,兩面設下了必死局。果然,權力是一種矇蔽了雙眼的東西。被逼的太緊,不是他死就是我亡。訴玲問我,想不想做這個王?我回答她:“母親想,舅父想,我自然也想了。”朝堂之上,往日唯我是從的大臣們瞬間倒戈,舅父一頭撞死在柱子上,我將他抱在懷裡,他奄奄一息,對我說出幾個字:“箏兒,你一定要做齊國的王,你要對得起舅父。”舅父就這麼撒手而去,也帶走了我的執念。我承認虞昭贏了。母親來府邸看我,看我一撅不振的樣子,她滿臉嫉妒,好看的臉變得猙獰,她教訓我說:“你看看皇后得意的樣子!我真想撕爛她的臉,箏兒我要你做齊國的王,把他們母子永遠趕出齊國!”我想告訴她,我實在是累了,我只想有個屬於我自己封地,在那兒聽著訴玲彈彈琴,僅此而已。“箏兒,皇位馬上就在眼前!哥哥為了你也已經去了,你可不能放棄!”她搖著我的肩膀。話到嘴邊卻變成了,“好,母親,我答應你。”父皇要光明正大迎回虞述,虞述要送父皇一份大禮。多麼父慈子孝的畫面啊。訴玲來向我辭別,她說,她得到訊息,虞述將會去虎旗山。如果我能攔住她就好了。虎旗山是舅父養的私兵,不過是一直裝作土匪罷了,目的就是等著有朝一日,如果太子真正登上皇位,我們可以率領虎旗山計程車兵攻入京城,奪取皇位。舅父為我鋪好了路,所以他才如此決絕的撞死在了殿上。在他的心目中,皇位已經觸手可及了。虞述凱旋歸來,父皇設下了洗塵宴,宮中無一人赴宴。那日凌晨,父皇急召我入宮,他看起來老了很多,他比從前更關心我,他輕聲問道:“箏兒,你身體好了些嗎?”“好多了,不日就可以上朝了。”“北州是個好地方,那裡四季如春,你替父皇去看看去吧。”他雙手放在膝蓋上,似乎在徵求我的意見,又像是在下一道命令。我有些苦澀。我知道訴玲敗了,我再也回不去從前了。我跪下,完整的行了一個大禮道:“多謝…父皇恩典,兒臣想再等等,等到秋天的時候啟程,好嗎?”我只想等到訴玲回來。“好。”他猶猶豫豫,眼神裡是我從未見過的關切:“我不是個好父親。”“父皇,是齊國的皇帝。”便做不了虞箏的父親了。訴玲還是死了,是在牢裡自盡的。我派人去將她的屍體領了回來,將她收拾的乾乾淨淨的,尋了她以前的宮裝,為她穿上,再為她點上絳唇。秋天來了,我離開了京城。北州的天冷極了,還好我有訴玲留下來的舊琴。永安三十一年秋,虞箏死了,我活了。作者有話要說:明天就是 使臣來訪永安三十年的冬,齊帝病重,朝中大事交由太子殿下虞昭及議院決策,往日門可羅雀的太子府一下子變得熙熙攘攘,蕪嵐倒是沒有湊這個熱鬧。這日裡,虞昭派人送來了年貨,斯唯月坐在炭火爐旁,一聽見有吃的,不管誰送來的,開啟紙裝就要吃。蕪嵐一個暴慄:“瞧瞧你,來了京城一年,就胖了這麼多!怕是無岑都認不得你了。”斯唯月嗤之以鼻:“哼哼,我要他認得我幹嘛!”“哈哈,認你做小娘子唄。”她幾分嬌嗔和惱意:“二哥!”“咦?我是誰的二哥呢?”“我的二哥!”斯唯月跺了跺腳。“可是我只認無岑,和我的弟妹的!”蕪嵐眨眨眼。“二哥!你捉弄我!”斯唯月氣極,一時間愣是不知道該喊些什麼。蕪嵐不免捂著肚子笑了起來,這枯燥無味的日子裡,就斯唯月還可以逗著玩玩。“好了,好了。”她停下打趣,收斂了行裝,出門就往太子府而去。許是過年的緣故,素淨的太子府多添了些喜慶的裝飾。原是向太子殿下道謝,不想她卻意外撲了空,內侍前來告知,稱太子在議院還未回府。蕪嵐喝完一杯熱茶後,準備回程。“林將軍。”女子的聲音出口喊住了她,她回身只見京靈面有匆色,像是疾步而來。“見過良娣。”蕪嵐恭恭敬敬行禮。她消瘦了許多,更顯出那一雙眼睛空靈,她猶猶豫豫,似乎是經過了極大的心理掙扎:“九殿下…還好嗎?”似乎兩次遇見京靈,她都在詢問虞述好不好。沒有得到蕪嵐的回答,她有了幾分焦急:“我聽說他回來了?”她輕皺了眉頭:“九殿下已經回來三個月了,怎麼良娣不知麼?”她有些失落,嘴裡默默的唸叨:“三個月了麼?竟然這麼久了麼,他也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