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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非慍怒地回答:“我沒做過的事,憑什麼認罪!你叫他先生,你們是一夥的吧!”清落冷笑一聲,說:“韓公子在秦國也有些時日了,竟然還看不清這朝堂和後宮的形式?你在宣室殿對大王的一番高談闊論,暗中指責我諸多不是,你以為我會聽不出來,就這麼算了嗎?我與大王情深義重,豈是你這個外臣可以隨意評論的?先生不過是替我打抱不平罷了,你會落到如此田地,也是怪你自己太隨性而為,出言得罪了姚賈,姚賈此人心胸狹隘,怎會甘心嚥下這口惡氣。你把女人和小人都得罪了,你說你還有活路可走嗎?”“我……沒有認罪,大王就……不會輕易殺我!”韓非心裡憤怒,但口吃又犯了。“不是大王要殺你,而是我要殺你。”清落冷冷的回答,“你在宣室殿裡說的關於後宮的話,會讓王后心生多餘的想法,打破我與王后多年的平衡共處關係。王后似乎很看重你,所以我不能讓你活著,再有機會跟王后講更多的話。”清落說完,回頭示意了一下,就有一個獄卒端著一瓶毒酒走到韓非面前。“你,你……”韓非又驚又急,結巴得又說不出話來,只能一直後退躲避。李斯有些心急,又叫來兩個獄卒,強行將毒酒灌進了韓非的嘴裡,然後看著韓非氣絕身亡,他從衣袖裡掏出一張認罪書絹布,然後抓住死去的韓非的手指,蓋上紅印,按在絹布上。清落一言不發的看著韓非死去,又是一個凡人的生命消失了,她的心緒卻沒有一絲波動。“姑姑,已經辦妥了。”李斯拿到了認罪書,就不想再呆在陰氣沉沉的牢獄中了。“走吧。”清落淡淡的說,她親眼看到韓非的死,也就心甘了。清落知道,韓非是韓國公子,一定會顧念母國,不可能真心向著秦國。但嬴政就是欣賞韓非的才華,著實捨不得殺掉韓非,所以這樣的事,也就只有清落代為處理了,反正她也不是 清落失控扶蘇痴痴的凝望著悲慟的清落,他八歲的年紀,已經懵懂的知道些情愛的事情,清落的話,他雖然有些不能聽懂,但他能聽明白是他父王背叛了清落在先,使得清落耿耿於懷,甚至執念太深,差點入魔。清落的眼淚,不知為何讓他特別痛心,他想好好的寬慰清落。於是,扶蘇輕聲走到清落面前,踮起腳尖,伸手捧住清落的臉頰,面對面靠近清落,認真的說:“清落,別再哭了,若是父王不值得你依靠了,你還有我呢,我會護著你的。”清落聽後愣怔了一下,隨即為扶蘇的關心而暖暖一笑,問:“你覺得我應該與你父王繼續相守下去嗎?”“我希望你再給予父王一點耐心。”扶蘇雖然親近清落,但身為人子,理應替父說話。“好,但我想拜託你一件事,請你明天帶著胡亥和偏殿的宮人去長楊宮外面玩耍,你父王明日回來,我想單獨跟他談談。你說會護著我,那你肯定會幫我,對不對?”清落問。扶蘇以為清落聽了他的勸說,會耐心跟他父王談談,於是滿口答應:“好,我幫你。”清落送走了扶蘇,因為怕扶蘇太晚沒回主殿,王后會著急來尋。與扶蘇的談話,並沒有使清落的情緒有所好轉,並不是因為扶蘇太小不能交心,而是因為她如今崩潰的情緒,已經不是向一兩個人傾訴就能夠紓解得了。她已經壓抑得太久太久了,就是嬴政趁她重傷與胡姬風流快活有了胡亥之後,她的心境發生了天翻地覆的轉變,雖然嬴政的不斷道歉,讓她漸漸釋懷,可這件事依舊是她心底的一根刺,改變了她的行事作風,改變了她的為人處世。之前她私自送別蒙恬,被尉繚告密,面對嬴政的質疑,她的情緒一度崩裂,她其實可以自我辯解,但她卻負氣選擇下跪,以最快的方式破解困境,不願對嬴政多費口舌來解釋她與蒙恬的關係。而韓非的到來,無疑是讓她的壓抑達到了極限,宣室殿的家宴,韓非話裡有話的數落她,嬴政卻因為對韓非的狂熱敬重,而完全沒有察覺,甚至還開懷大笑,這無疑是擊垮了清落的最後一點耐性,情緒瞬間崩潰,戾氣頓時瀰漫殿內。她知道她其實用不著理會韓非的無禮,但她卻停不下來殺戮的步伐,所以她最後還是殺了韓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