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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爺爺對和女兒年紀相仿的露草還是很有好感的,壓下所有擔心和憂慮,泡了杯白糖水,還塞了幾顆奶糖到他口袋裡。雖然自己總被當成小學生,但至少已經過了愛吃奶糖的幼/齒年紀了吧,難道自己看起來就真的那麼幼稚?被當成小孩子的露草盯著白糖水還在晃動的水面思考良久,燈光打在長長的眼睫毛上留下一個扇形的陰影,特別卡哇伊,就和洋娃娃一樣。陳叔問起妹妹的情況,陳爺爺笑容淡了下去,只搖了搖頭。總算從自我懷疑中走出來,露草捧著杯子站起來,“陳叔,帶我去看看你妹妹吧。”“你真的要去看嗎?我妹妹的情況……有點危險。”陳叔不知道該怎麼描述,又不想把那些糟糕的形容詞套在妹妹身上,只能折中一下說成危險,順便充當露草和父親之間的翻譯。陳爺爺也勸道,“很感謝你能來探望阿狸,但是現在阿狸的情況很糟糕,她完全分不清誰是誰的樣子,情緒失控的時候還會傷人。”露草沿著杯沿吹了吹白糖水,慢條斯理的喝一小口,“沒事,傷不到我的。”“是啊,我差點忘記了,那好吧,我帶你上去,我妹妹在房間裡。”陳叔見識過他的身手,懷疑露草是不是打通了傳說中的任督二脈,是大隱隱於市的絕世高手,只可惜那張臉太具有欺騙性,常常忘記他兇殘起來連喪屍都能怕。走上旋轉樓梯,一路來到二樓盡頭的房間,陳叔這也是 董郎啊董郎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的露草只好採取懷柔政策,次日等阿狸醒過來後先是咧嘴一笑,降低敵方的警惕和戒心。吃了虧的阿狸沒敢輕舉妄動,幽然道,“你究竟是何人?作甚為難與我?”阿狸雖然是黑髮黑眼,但五官比較深邃,鼻子高挺,相貌偏向於身為義大利人的父親,這會說出口的卻是純正的中文,還帶著古風,特別違和。聯絡到她身上的鳳冠霞帔,露草大致猜到了她是什麼人,既然死後都惦記著洞房花燭,十有八/九是生前有情人沒能成為眷屬,而且還是被棒打鴛鴦的,不然也不會有這麼重的怨氣一直不去投胎。露草張了張嘴,尷尬的發現自己十幾年來沒有說過普通話這會卷著舌頭根本發不準音,無奈只能把陳叔叫上來充當翻譯。你一句我一句的總算把事情交代清楚了,附身在阿狸身上的女鬼果然是幾百年前的古人,有個私定終身的竹馬,竹馬相貌英俊,溫文爾雅,學識五車,勤學肯讀,敬老愛幼,溫柔善良,所有褒義的形容詞都不足以形容他的優秀,當然這也有可能是女鬼單方面的情人眼裡出西施。總之竹馬唯一不足的打大概就是身世了,是鄉下貧困戶,有個守寡的孃親,而女鬼的母親是個勢利眼,一心想著把女兒嫁給大戶人家換上足夠自己下半輩子不愁吃穿豐衣足食的聘禮,女鬼被迫嫁給鎮上的一個員外老爺,婚禮當天其實竹馬是有來攔婚轎的,但沒權沒勢又沒錢的竹馬被有權有勢又有錢的員外活活打死了,而女鬼也在洞房上吊自盡了。說穿之後就是這麼一個俗套的悲劇性故事。露草還是沒能明白女鬼附身在阿狸身上想幹啥,“所以你的未了心願或者說執念是什麼?這麼多年過去了,你的竹馬早就投胎好幾回了,你不去找他的轉世跑這裡來幹嘛?這裡可是國外啊!”“那日,我在這位姑娘身上感受到了熟悉的味道,她定是與我的董郎有過接觸!”阿狸信誓旦旦的說。“董郎什麼的很讓人出戏啊,而且你真的確定人和這姑娘有過接觸?”阿狸用力點點頭。露草想了想說,“行,我知道了,你在這等著,我給你找人去。”人海茫茫,找一個連是男是女是老是少甚至是人是狗都不知道的人,無疑等於大海撈針,陳叔終於沒忍住在報亭說出來了自己的疑惑。露草回答不了,他一面翻著雜誌一面觀察著報亭站崗的草帽大叔,那女鬼也沒給出個特定特徵比如臉上的痣啥的,還真不好找人,這會也是有點後悔了,他都跑了好多地方了。“不過阿狸的幻想症越來越嚴重了,是不是想要治好就得配合她一起演戲?”陳叔又腦補過多了。露草無奈的點點頭,“……你想這麼認為也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