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劍修素來動作極快,轉眼間御劍已飛出山門外,只留南顏一人震驚不已。新封的帝子?穆戰霆? 病酒辰洲與未洲素來是累世的冤家。未洲以劍修聞名於世,劍修向道之心虔誠, 清名為諸洲所重, 數百年前道生天的老道尊尚未飛昇前, 稱讚未洲劍修“松峰緣嶽勢, 清淨而有為”。而辰洲則反之,辰洲傲氏, 乃真龍後裔,血脈尊貴。傲氏盤踞於此, 戮力經營,令辰洲財力物力遠勝諸洲。未洲認為辰洲以物力堆砌修為乃大道之恥,而辰洲則認為未洲孤芳自賞, 雙方相看兩厭, 宋逐看穆戰霆自然也多有偏見。宋逐一出磐音寺,就看見穆戰霆在那裡砸門,二話不說一劍劈去。穆戰霆險險一閃, 罵道:“我找我的人,你有病?”宋逐怒道:“佛門清淨地,聖琴在前,如此無端喧擾, 成何體統!”穆戰霆急著找嵇煬等人,已快馬加鞭趕了兩日, 終於查到他們的行蹤, 心急火燎地趕來, 又遇人攔阻, 脾氣一上來,惱道:“滾開!否則山海禁決前,爺不介意跟你現在就分生死!”穆戰霆帶來的辰洲修士和宋逐身邊的未洲劍修立即各自散開。諸洲帝子身上各有其背後的一洲之主留下的神念,諸洲帝子間鼓勵切磋競爭,但若帝子之間的戰鬥有人插手,插手那人則會被帝子身上的神念記住,重則當場被神念鎮壓而死。故而,帝子之間的爭鬥無人可插手。這在上洲是常識,就算魔修也不敢隨意插手……但有人不知道。二人鬥得正酣,從山門外打到山門內,忽然,遠處轟然襲來一掌,角度刁鑽地隔開二人。穆戰霆只覺得一股浩渺又剛銳的佛力炸開,雖傷不到他,也足令他驚訝,抬頭望去,只見寶殿前,立著一個帶髮修行的女尼。女尼一開口,不是阿彌陀佛,而是:“你們不要再為了我打架!”“……”周圍圍觀的修士瞬間凝固。“這女尼完了……龍主加上未洲劍雄的神念,她只有築基,怕是要當場神識崩潰而亡!”說話間,穆戰霆與宋逐身上分別出現一條龍和一把劍的虛影雙雙指向南顏。宋逐身形立即暴退,試圖壓制師尊所留神念,對南顏厲聲道:“離遠些!”穆戰霆同樣想壓制,但他身上的神念極其暴躁,當場衝出似要撕碎南顏。“我壓不住你快跑吧!”南顏隱約覺得自己闖禍了,就在兩道神念壓身剎那,突然身後一聲泠然琴動。那兩道神念忽然一轉從南顏身側擦過,那頭龍隨即似有靈性般看清南顏面容,同時一滯。“你……”南顏隱隱聽見極遙遠的地方有人震驚出聲,尚未反應過來,磐音寺的鐘卻響了起來。那鐘聲毫無章法,唯有寺中出了極大變故時才會如此。“怎麼了?”南顏傳音寺中方丈,但卻毫無迴音。好像是突然間,磐音寺的結界就從清聖佛光變成了陰慘慘的模樣,同時寺院牆邊浮現無數扶疏梅樹的影子。“帝子?!”剛剛他們二人動手,所有外來的修士都在山門在,此刻竟然發現進不了磐音寺。所有攻擊打在寺院周圍的梅樹虛影上都被化解。穆戰霆一臉茫然,宋逐卻道:“病酒自發護界,有人動了聖琴。”哦豁,被發現了。其實在他們打得正酣時,南顏就知道嵇煬去了放置聖琴病酒的佛堂。只是……南顏抬頭看了看磐音寺上方詭異情狀,天知道嵇煬做了啥。南顏總有點不祥的預感,立即閃身回到放置病酒的佛堂,卻見那佛堂上方的天穹,出現一輪圓月。今日明明是下旬,只有弦月,哪裡來的滿月。當時黃泉鏡的幻境,也是這樣的。現在這情形……應該是少蒼用黃泉鏡策動了病酒琴。“少蒼?”南顏往佛堂裡傳音,卻沒人回應。片刻後,宋逐和穆戰霆也到了,二人看見這詭異情形,也是一陣茫然。“這寺內的僧人呢?”四下找尋了片刻,倒是見到一個僧人,只不過僧人緊閉雙目,怎麼叫也叫不醒。“方丈也不見了,難道清醒的就只剩下我們了?”穆戰霆沒有忘記來這裡的初衷,趁機竄到南顏面前,忽然目光一凝,從她衣袖上捻出兩三根雪白柔順的白色獸毛。“你……你是。”南顏心頭讚揚大哥情深義重,這麼快就認出來了,道:“沒錯,就是我。”穆戰霆心想面前這是個佛修,而殷琊是個會尋寶的狐狸精,結合黃泉鏡被帶走的事,穆戰霆覺得自己茅塞頓開。“竟敢脅迫我兄弟和狐狸精為你尋寶!嵇煬呢?你這個衣冠禽獸的賊尼快把我兄弟交出來!”南顏表情裂了:“你喊我什麼?”那邊宋逐還斥責道:“竟對真圓師太無禮,不知所謂。”穆戰霆:“賊尼快把我兄弟交出來!”南顏再一次感到修為的重要性,如果她是個元嬰,她就能把這兩個胡咧咧的狗都殺了。此時,佛堂有了動靜,一排僧人迤邐從側門而入,一走入佛堂附近,就身形幻化,變作了一個個宮裝仕女。又是黃泉鏡的幻境……少蒼在用黃泉鏡還原病酒琴的舊事。“誒你怎麼變……”南顏忽見穆戰霆和宋逐都訝異地看著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