喊著另外一個女人的名字!只要你心裡還有別的女人,縱使喜歡,我肖折釉也不可能接受你!”霍玄望著眼前的肖折釉,又該死地想起了盛令瀾。想起他唯一一次見過盛令瀾發怒的樣子。那一次盛令瀾盛裝乘坐寶車前往皇家宗廟祭祖。一個六七歲的小男孩驚了馬車,侍衛拔刀想要將小男孩斬於馬下。飄著淡淡芍藥芳香的車鸞停下來,盛令瀾站在車鸞前大聲斥責侍衛,氣勢驚人。那個時候霍玄跪在夾道跪拜的人群裡,遠遠望著她發怒的樣子。她發怒的時候眼睛裡有光,明亮到耀眼。就像……就像此時的肖折釉。“上次帶你回南青鎮的時候,你嫂子曾私下找我說了些關於你的事情。”霍玄忽然說起這個。肖折釉不知道霍玄想說什麼,她略壓了壓心裡的憤懣,居高臨下地看著霍玄等他說下去。“你嫂子告訴我你不想嫁人,她希望若你年長几歲時還是堅持不想嫁人的話,讓我不要勉強給你說親事。若覺得把你留在霍府不便,就把你送回她身邊。”霍玄慢慢說道。肖折釉怔了怔,想到遠在南青鎮的嫂子。當日她與紀秀君說起今生不想嫁人的事情時,嫂子明明是反對的,沒想到她居然會私下這樣與霍玄交代……“你嫂子還告訴我你不想嫁人很大的緣由是因為懼怕生育。”霍玄頓了一下,“祖母和你說的那些話你不要放在心上。不管我們以後如何,我都答應你,今生不用你為我生兒育女。”肖折釉垂在身側的手半握著,她的指尖輕輕顫了一下,滑動了掌心。她目光有些複雜地望著身前的霍玄。是的,她曾怕過。她畢竟嫁了他。她害怕有朝一日不得不忍受與一個心中裝著別的女人的丈夫行魚水之歡,一次已經夠了。她害怕她不得不盡妻子的義務為不愛自己的男人生兒孕女。即使她滿心都是他,有些東西是凌駕於感情之上的。霍玄起身,把身上寬大的外袍脫下來,披在肖折釉的身上,說:“回去吧,開始冷了。”“別擔心,一切都有我在。誰都不能勉強你做任何你不想做的事,包括我。”霍玄將肖折釉攬在臂彎裡,護著她往山下走。肖折釉偏過頭來望著身側的霍玄,望著他沉如靜潭的黑眸,他又變回那個霍玄了。 這幾日肖折釉和霍玄總是一起吃飯, 晚上歇著的時候, 霍玄會去書房旁的偏房。霍玄倒也不是每天晚上都宿在偏房。如今他剛與肖折釉成親,若是一直分房, 會讓肖折釉很難做。所以他每隔日會在肖折釉這裡留宿一晚。